是的,由於余曜和祁望霄的輪椅最近總是成對出現,論壇里已經悄悄傳出了消息,只要在賽場附近看見一隻輪椅往往就一定能找到另一隻。
余曜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險些暴露兩次。
他已經過足了癮,心情暢快之餘也就沒把剛剛的小插曲放在心上,推上祁望霄就一起打道回府。
這場雪夜的私自行動無人知曉。
膽大包天的兩個人躡手躡腳地回了別墅,沒有驚動大家。
余曜心滿意足,躺在床上時都忍不住回味了好一會兒剛剛從雪道頂端一衝而下的暢快感,夢裡都在滑雪。
但第二天照舊起了個大早。
少年洗漱完出門,先去敲了敲簡書傑的房門,屋裡就傳來了教練精神百倍的答應聲。
再下樓走去餐廳,迎面就撞進輪椅青年含笑的眸子裡。
「今天感覺怎麼樣?」
祁望霄放下手中印滿字母的報紙,喝了口溫水。
余曜就拉開椅子坐下來,一本正經地打包票,「我覺得自己今天一定能拿到金牌。」
祁望霄剛挑了下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
簡書傑的大嗓門就從樓梯上傳了過來。
「誒,對了!咱們要的就是這份自信!」
簡書傑最喜歡看的就是自家徒弟意氣風發的樣子,一大早被打了這麼個強心針,臉上的笑就沒有停過。
等吃過豐盛的早餐,就一拍桌子,「咱們好久沒上雪了吧,走,去趕個早場!」
余曜就笑著和祁望霄對視一眼,答應下來,「好。」
一行人風風火火地趕往大跳台的專用雪場,殊不知各大媒體記者早早就蹲守在了雪道入口。
少年的身影才出現在雪場,就被一圈又一圈的人牆加攝像頭圍得水泄不通。
每位記者都迫切地想要問出自己的疑惑。
「余!你看上去很好,所以呢,對這場比賽有沒有信心?」
「可以問一下你的比賽預期名次嗎?」
「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參賽,據我所知你的石膏是昨天剛剛拆下的!」
七嘴八舌的詢問聲亂糟糟的,充斥著大跳台賽場的入場口,吵得人心裡發慌。
簡書傑見余曜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就示意安保人員過來幫忙,同時自己身先士卒地幫忙開路。
「都讓讓!讓讓!還沒有到比賽時間呢,我們趕時間訓練!」
可人群還是越聚越多。
最後還是余曜自己開了口。
「等比賽後我會接受採訪,但是現在,如果大家再攔路的話,」少年眉眼生動地對著無數鏡頭笑笑,「怕是等賽後我都沒有心情接受採訪了。」
這話一下逗笑了不少記者,也逗樂不少一大清早就蹲直播的觀眾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