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還有問題呢?
余曜恨不得現在就帶上雪板出門溜上幾圈。
但他瞥了眼簡書傑緊張兮兮的神情,就覺得還是不要挑戰教練的神經了。
比賽時間在明天下午七點。
自己完全可以明天早上起早點去雪道轉轉。
想到潔白凜冽的高大雪坡,少年的心就飛出了窗外,滿心滿眼都是自己這些時日心心念念的各種DIY技巧組合。
他坐了片刻,又起身走了會兒,骨科醫生就點了點頭,開始收拾自己的醫藥箱。
「完全沒有問題!」
這位年輕醫生出身阿斯本滑雪村特設骨科醫院,對余曜的鼎鼎大名早有耳聞,甚至還是一名粉絲,此時見到少年完全好轉,和簡書傑戴維等人一起喜笑顏開。
「余,真期待明天的比賽,我會去看的,相信你一定會大放異彩!」
醫生走時誇張地比劃了一個劃十字的祈禱手勢,還飛了個wink。
余曜微笑道謝,「謝謝您的祝福,我會的。」
別墅的大門再關上時,屋裡剩下的就是團隊的自己人了。
簡書傑和戴維自不必說,圍上來又把醫生的問話照貓畫虎地問了一遍,確認余曜此時完完全全恢復了,才美滋滋地撒開手。
簡書傑迫不及待地去了樓上給趙正飛打電話匯報。
戴維抱著臂,笑容滿面,「那我也去聯繫明天的比賽直播事宜。」
類似x-games這種主辦方需要明確信息網絡傳播權的大型比賽,他們團隊的直播即使是從觀眾視角出發,也要先徵得主辦方的同意。
余曜點點頭,對此並無異議。
一屋子的人如潮水般散去。
圍爐邊正在幫少年裝訂試卷錯題的青年才有了些許存在感。
他用手專心致志地一點點撫平錯題集上的褶皺時,手指呈微微張開狀,指骨關節的線條就顯得乾淨有力。
「二哥!」
余曜臉上還未褪去的笑容又盛幾分,他走到祁望霄面前,大大方方地繞著輪椅走了個圈,「我已經好了。」
少年是在分享自己不用再坐輪椅的喜悅。
祁望霄懂,同時也不以為忤。
如果換做是旁人,祁望霄即使再好的脾氣,也會覺得對方是在有意羞辱亦或是刺激自己。
但換做是眼前人。
他替少年歡欣之餘,忍不住問,「這些日子是不是很辛苦?」
現在這麼開心,之前和自己一起坐輪椅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很難受。
祁望霄自己從知事起就坐過很多年的輪椅,從小就不記得走路的滋味,現在則是坐久了心平氣和。
但他深深知道余曜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