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顯然對自己熱愛的運動如數家珍,說時眉眼都柔和了起來。
祁望霄也聽懂了其中的深意,只不過,「他們是從阿斯本開始的?」
要不然他不理解余曜為什麼獨獨偏愛阿斯本。
「不,」余曜神情微妙地伸手去抓栗子,「阿斯本是我第一次來m國滑雪時落地的雪——嘶!」
他說到興起,忘記了火上的栗子熱度驚人,觸碰瞬間就下意識抽回了手,控制不住地摸耳朵。
「好燙!」
祁望霄被逗得眼都彎了,卻還要控制住自己嘴角的弧度,先拉過少年的手,「沒事吧?」
「沒事,」余曜苦大仇深地看了眼栗子,「晃了下神,沒想到會這麼燙。」
但還是很想吃。
少年眼底深處的那點渴望被青年捕捉得明明白白。
祁望霄仔細端詳,見掌心盛著的手指連紅都沒紅,才放下去拿竹木的長鑷子。
他把烤得裂口,露出其中十字金黃的栗子一個個夾到旁邊的木盤裡,略緩了緩,才拿起一個用力一捏。
烤熟的板栗連皮都是焦的,指腹輕輕一捻,就破碎分離。
祁望霄一連剝了好幾個,盛在小碟里,看向余曜,「要蜂蜜嗎?」
余曜搖了搖頭,「那就太甜了。」
板栗本身就已經夠甜了,他們烤的還是從華國中部某三省交界處特產的豫羅紅板栗,以皮薄飽滿,香甜細膩出名,並不需要蜂蜜來增添味道。
祁望霄就直接把小碟遞了過去。
余曜接過,捻起一顆,果然入口綿密,香氣撲鼻。
其他烤過的梨、龍眼和甘蔗,也是入口熱燙香甜,美味非常。
他的心情徹底被美食治癒,又烤了會兒火,就提議一起出門走走。
畢竟隔了一個時空,余曜也好奇這裡的阿斯本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有哪些不同之處。
祁望霄自然無有不應。
兩人只帶了幾位安保人員,就一起出了院落。
余曜原本想的是,帶安保可以起到保護作用的同時,還可以在道路不便時幫助他們兩個輪椅人士。
但出了門,他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和記憶中的阿斯本一樣,打一出門,他們上的第一條道,就已經被滑雪村的工作人員仔細清理過。
沒有積雪,沒有凍冰,裸露出來的乾淨地面只有兩側才保留著厚厚雪層的原生野趣。
而當他們走上林間小道,迎面而來的不少人都擁有著一張只有在電視上才能見到的熟悉面孔。
他們顯然也都認識余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