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總在人精堆里打轉,習慣於聽見官話、客氣話的老人家也投來了饒有興致的目光。
「哦?都有哪些項目?」
他原本只是聽說這個小孩在單板五項上滿地開花,最近又去爬m國的黎明之牆,被外宣那邊的人視若珍寶。
怎麼,聽這話的意思,還不止這些?
老人家看著眼前朝氣蓬勃的少年,眉梢眼裡都是帶著鼓勵意味的笑意。
余曜的心一下就踏實下來。
他就知道,如面前老人家這樣胸懷若谷的大人物,是不會在意自己在這點語氣上的不按常理的。
更何況自己從現在的年齡上說,只是一個沒成年的小運動員而已,當然是有什麼說什麼,只要掌握好度,根本不會讓人覺得冒犯。
余曜的第一句嘗試落在了實處。
心情一愉悅,當即就是眉一揚,眼一眨。
那張漂亮得讓人心尖一軟的白淨臉龐上也帶出了一抹落落大方的笑容,看起來如同某種植物般蓬勃而美麗。
「我還想嘗試攀岩,徒手攀登黎明之牆。」
他想到了今天堵門的馮勁松,竹筒倒豆子一樣補充道,「還有翼裝飛行,我想去天門山,拿到世錦賽金牌,再穿過天門洞。還有衝浪,我想去夏季奧運拿牌子,抓住科爾特斯海的瘋狗浪……」
一口氣說完整個尾崎八項,余曜很認真地看向一直在耐心聽著自己訴說夢想的老人家,斬釘截鐵道。
「這些都是華國目前的空白領域,也是我的心之所向,我知道也許會很難,但只要我還活著,只要我還能動,我就會一一實現他們。」
他沒有許下多麼深刻的誓言。
但短短几句話,任誰都能體會到少年堅定無比的決心。
很難想像這是一個才十七歲的孩子說的話。
有些領導層見慣了家裡年齡差不多的小輩的朝令夕改,冷不丁聽到這麼狂妄的計劃,下意識就想笑。
可當他們抬起眼,對上少年人挺拔無畏的側影,那些帶著冷氣的詞就用不出來了。
就該這樣。
余曜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本來就該是這樣的嗎?
意氣風發,積極向上,沒有被自暴自棄者自以為正確的話影響,永遠相信努力就會帶來希望,自己在黑暗裡也能發出屬於自己的光!
真希望他能一直發出日月般的溫暖的光,照亮更多人前進的方向。
這才不辜負他的名字,曜不就是太陽嘛!
很多領導層臉上深深的皺紋里都蓄滿了和藹愉快的笑意。
連老人家也是。
誰不喜歡身心明亮的孩子,看見他們華國的小運動員一個比一個上進,可真叫人高興。
余曜只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溫和地拍了拍,就在禮儀人員的引導下向大部隊裡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