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能拿到冠軍,以後隊裡的頭一個就是他,完全可以橫著走。
至於得罪韓在學,反正等進入決賽,他們倆也要拼個高低,有什麼可怕的。
朴恩憲美滋滋地想,然後目光就陰狠地釘在最前面領滑的少年右肩膀上。
他跟使喚崔相元一樣比了個隊裡私密手勢,然後就詫異地發現,韓在學居然沒跟上來。
這是怎麼回事?
朴恩憲不太高興了。
另一頭,韓在學在發現自己中了計,錯失了丘陵區近道的時候,就已經不太高興了。
一方面是懊惱自己的多疑,另一方面則是埋怨朴恩憲居然沒跟上自己。
一個後輩,仗著爺爺是官員,就這麼狂妄嗎!
韓在學心裡快要壓抑不住怒火與譏誚,偏偏在這時,朴恩憲居然還給他打手勢。
蠢貨,手勢只能是我打給你才有效。
韓在學卯足了勁兒,奮起直追。
只不過這次他的目標不是余曜,而是先自己一個位次的朴恩憲。
朴恩憲也沒想到隊友居然沒按照自己的指令動手,狠狠地在護目鏡下皺了皺眉,也開始了加速。
兩人意外地開始你追我趕。
余曜在轉彎時,餘光瞥見著一幕,突然就笑了下。
不過一個丘陵區而已,矛盾就已經暴露出來。
跟h國在短道速滑上那些下三濫相比,這兩個人真的要稚嫩不少。
不過這才只是個開頭。
呼呼風聲里,余曜仿佛聽到了一頭兇猛的野獸正在悽厲吼叫。
畢竟自己連利息都還沒有收回來。
少年在下一個轉彎,發覺韓在學重新拿到第三位次,兩人貌似短暫地恢復和諧,預備夾擊自己時,眼底就泛起一抹嘲諷的笑。
他憑藉著腦海里的路線,在波浪道故技重施。
韓在學就重新被卡回了最後面。
等到他再追上來。
余曜又衝著他再度發難。
韓在學被少年如貓捉老鼠般連番戲弄,很快就怒火中燒。
但當務之急不是生氣。
他竭力壓住怒火,再一次被壓制位次後,硬著頭皮選擇了聽從朴恩憲的手勢。
終於領先又終於掌握主動權的朴恩憲喜不自勝,隱晦地比了幾個手勢,示意他們還用跟之前一樣的包抄方式。
韓在學忍住不甘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