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光里有不忍,心疼,也有希冀。
余曜毫不懷疑,易地而處,這兩位教練如果被換到自己的境況里,也是一定要咬著牙上的。
所以自己怎麼能退縮呢。
哪怕沒有積分的需求在前,余曜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退賽。
他最討厭做逃兵。
任何情況下的都不行。
更何況,這一次自己傷的是肩膀,又不是腿,對比賽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真的很疼的話,吃止痛藥就好了,甚至都還沒有上升到一定要打封閉的地步。
曾經打過很多針封閉上賽場的余曜如是想,也如是說了出來。
「我可以繼續參加比賽。」
一句話說得韓杜兩位教練眼睛齊刷刷亮起來後,余曜也有自己的小要求。
「這幾天,」少年慢吞吞地說道,「我想都住在醫院裡。」
雖然還沒有達到住院的嚴重程度,但如果可以的話,他想離那人近點,哪怕他不打算再去見,能離得近一點也很好。
乍見故人,余曜有種心中某處空蕩蕩的地方終於被填滿的安寧感,不想讓這種感覺這麼快流失掉。
他看向全場說話最算數的趙正飛。
其他教練雖然奇怪,但余曜難得開口要求什麼,紛紛幫腔,「肯定沒問題,是吧老趙?」
趙正飛眼裡的複雜神色一閃而過。
得,這下不用問他都知道,自家徒弟肯定是認識祁望霄的,還是關係匪淺的那種。
只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關係了。
趙正飛爽快拍板,「這點住院費你趙教我還是出得起的!」
住醫院也有好處,最起碼理療設備齊全。
趙正飛扭頭去找主治醫師商量。
余曜住院的事很快就被定了下來。
教練們都知道余曜只是想在醫院裡住,但媒體記者們不知道。
私人醫院的保密性又好。
他們打聽來打聽去,卻只能打聽到余曜被直升機送去醫院後,就再沒有出來,疑似傷情非常嚴重。
噼里啪啦的鍵盤聲之後,各式各樣的聳動標題就開始充斥在冬奧會的話題廣場。
【天才單板少年疑似重傷住院】
【剛剛在U型池再奪一金的余受傷入院,至今未傳出任何消息】
【天才隕落?余的傳說是否會因為受傷提前終止?】
這樣的報導一條接一條。
媒體們的筆桿子繪聲繪色,寫得就跟親眼看見余曜傷重不治一樣。
整個單板滑雪圈都開始劇烈地震。
【上帝保佑!余千萬不要有事!】
【太可怕了,他摔下來時我心跳都要停止了,希望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