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謝過教練們後轉身回去睡覺。
一樓房間裡,趙正飛也在跟熟識的雪聯官員打電話溝通臨時加人的事。
「……對對對,就是有個余曜的粉絲,對,他現在已經是植物人的狀態……他的家人希望能夠近距離地觀看比賽……希望能通融一下……」
趙正飛張口就來,三言兩語就把祁家人塑造成了余曜的鐵桿粉絲。
簡書傑聽得搖頭又想笑。
等趙正飛掛掉電話,就打趣道,「這要是讓祁家人聽見了,可不跟你沒完!」
趙正飛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要不然怎麼辦,總要有個由頭,能說服得了那幫人。」
「要是真能把昏迷的人給氣活了,那才是件大好事。」
簡書傑想想還真是這樣。
他感慨不已,「祁家那個公子哥兒,前年咱們隊裡跟俱樂部談合作的時候我還見過真人呢,說話辦事那叫一個敞亮,會議桌上首端正坐著,都能叫人如沐春風。就是運道也太差勁了,跟我們小余抽籤的黑手都有得一拼。」
「天妒英才唄。」
趙正飛也跟著嘆了口氣。
他久經世故,飛來橫禍見得多了,但放到像祁家這位八角俱全,從出身到本人都挑不出半點毛病的青年俊彥身上,還是覺得可惜。
「如果說我這輩子見過的人里,最能用驚才絕艷來形容的,一個是咱們小余,天賦驚人,橫掃賽場,另一個就是這個祁家老二,芝蘭玉樹,自成風骨。」
簡書傑還是頭一回見老搭檔這麼能拽文的。
不過想想記憶里那個外表溫潤如玉的青年人,在會議上胸有溝壑,談吐優雅的從容模樣,就也覺得這幾個古色古香的字眼用得真是好。
古時的翩翩貴公子如果換算到現世,可不就該是祁家老二這樣的。
不過可能是閒話說得多了。
簡書傑突然又想起一樁舊事。
「說起來祁望霄跟咱們小余緣分不淺,不光是他的冰岩俱樂部簽了小余當代言人。我還記得前年,他來找咱們談贊助的時候怎麼說來著,只要是掛名在隊裡,年不滿十八,家裡條件差的隊員,訓練花銷都可以走冰岩的公帳走。
「咱們隊符合這個條件的,就小餘一個,他現在用的雪板設備,可不就是打那筆資金來的,定製師傅也是冰岩那邊介紹的,要不然光靠滑雪協會每年撥得那三瓜兩棗,咱們可買不起這麼貴的好東西!」
……
教練們的絮絮叨叨傳不到樓上。
房間裡,余曜把重新打過蠟的雪板掛到牆上,就退後一步,靜靜欣賞。
一排五張板,全能,平花,公園,刻滑,野雪,五種風格樣樣齊全。
每一張都很符合少年的心意。
【感覺魚魚你很喜歡這幾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