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自己的手機,自我欣賞著,一邊說一邊樂呵,「我屏幕背景都是他!你看看這個小伙子,多帥!」
余曜:「……」
真不用,他自己每天照鏡子就能看見。
見少年不說話了,藍滑雪服又沒話找話,「你技術怎麼樣,能上得了這個嗎?」
余曜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是那個中心拱起的彩虹橋。
「剛才有個穿黑衣服的,180°上的橋呢,年紀小小的,夠厲害的,說不定又是一個余曜!」
藍滑雪服顯然對余曜很推崇,話里話外都把少年當成了量詞符號。
但對於聽到這句話的余曜本人來說,實在很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乾脆把圍巾一拉,遮住半邊臉,示意自己沒心思說話,同時小幅度地開始熱身。
藍滑雪服大哥撇撇嘴,就扭過頭去跟後面的一對小情侶搭話去了。
「說錯了話」、「可能不會」、「我扎他心了」之類的碎碎念就不時傳進余曜耳中。
這大哥的嘴也太碎了。
余曜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麼能說的人,他忍不住地想,簡直比秋聆歌還能說。
同樣被當成量詞符號的秋聆歌就在遠處打了個噴嚏。
隊伍穩速前進著,很快就到了余曜。
藍滑雪服的大哥精神抖擻,也顧不得剛剛的尷尬了,活力十足地對少年比劃了下,「加油!大兄弟!」
旁邊的其他雪友見少年年紀不大,也都附和道。
「加油哦!」
「沖沖沖!」
余曜對著這些陌生人的善意笑著點點頭,就從白色雪坡上滑了出去。
他剛剛已經觀察過這幾個街區的道具,板頭方向直直衝向了那個有直橋,窄橋,弧形橋,彩虹橋的組合道具橋區。
「這小孩會不會挑戰彩虹橋?」
雪友們的興致一下被提起來。
敢上橋的,都是有兩把刷子的,就是不知道具體什麼水準了。
大家都盯著那個不知名的少年看。
連秋聆歌的視線也緊跟不舍。
但誰也拿不準黑衣少年要上的是哪個橋。
從技術難度說,直橋窄橋最容易,彩虹橋其次,弧形橋最難。
如果說彩虹橋的向上拱起已經是人類難以征服的高度,弧形橋就絕對可以說是鮮少被人征服過的難度巔峰。
余曜本來是想上弧形橋的。
他也很肯定自己有這個把握能平穩上下。
但上弧形橋需要很高的速度,才能劃出那道銳利如彎月的銀色弧線,他才剛剛出發,就算是再加上十米助滑距離,都有點夠嗆。
天霞峰公園的道具擺放太不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