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尾結不打還可以說是余曜的問題。
但余景明明就知道余曜根本不可能拉得住自己,卻還不使用止墜器,還在余曜被眾人指責的時候,利用信息差默許旁觀。
余晏渾身一顫,扭頭不敢置信地盯著余景。
余父余母也雙雙黑了臉。
余景渾身僵硬,動了動唇,卻怎麼都說不出為自己辯解的話。
還能辯解什麼?
他的小心思都被拆穿的一乾二淨!
該死,余曜不是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嗎?
他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余景心裡恨得咬牙,卻還是拼命地轉動腦筋,想替自己找一個合適的藉口。
余曜的耳邊終於清淨下來。
短暫地欣賞了一下余家人複雜糾結的神情,他就大大方方地走出攝像頭的範圍,並不關心其他人要怎麼收場。
直播間彈幕寂靜一瞬,也炸開了鍋。
「敲!余景故意摔下來栽贓余曜嗎?」
「媽耶,好一出苦肉計!」
「說不定就是小景忘記說了,誰能想到余曜連這都不會。」
「粉絲還護呢?繩尾結可以是忘了,止墜器也能忘?專業的運動員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啊啊啊,余曜真的好慘,所有人都不相信他,還是他自己給自己洗清了嫌疑。」
大部分觀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批評余景和同情余曜的口徑幾乎是一邊倒,還有人指責起余家人的偏心。
導演組不得不暫停直播。
余父氣急敗壞,當場就給了長子和養子各一個耳光。
「丟人現眼!」
他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自己苦心孤詣地策劃那麼久,結果不僅沒能成功展示自家的形象,還鬧了這麼大的笑話,要是傳出去,他在老宅那邊還要臉不要!
余父狠狠瞪了眼兩個不成器的東西,扭頭就去找導演商量後續剪輯事宜。
余母看著養子,一臉的不敢置信。
「小景,你之前不是說很歡迎余曜回家的嗎?」
余景沒說話,眼圈卻慢慢紅了,看得余晏心疼不已。
他極力忽略掉心裡因為余曜的話生出的種種異樣不安,到底還是選擇站在了余景這邊。
「媽!小景不是說了他不是故意的嗎!你怎麼能不相信他呢!」
余母對這個蠢笨大兒子無話可說,只是欲言又止地望著余曜離開的方向。
岩館外。
沒有人追上來。
余曜清清爽爽地坐在木製長椅上喝水,完全不在乎親情綜藝已經因為自己變成一團糟。
他對余家的執念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