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聽小二傳命令是有點不信任新手對井闥山的二傳能力,還有一條現實線是防止全線崩潰後回換宮侑,新二傳後續的心理問題。
不代表他們不重視後輩,幾乎第一球就有人把眼睛往監督那裡拐。
監督暫時沒有打算,因為土屋理察的表情看上去還好。
「你確定還好嗎?」宮侑雙手抱臂,腳跟煩躁地抖著,「他流鼻血都能面無表情。」
「撐幾球沒問題。」黑須監督也有自己的考慮,「現在換人,你是打算讓土屋第一場一輪游?」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宮侑煩躁地仰臉。
「不用太擔心,尾白還有幾球就回前排了,信介也換跑位了。」
角名賽前說的那句話沒錯:我們都在旁邊幫你。
尾白和北信介兩個放棄攻擊機會分擔土屋壓力,排球朝土屋斜邊落地時候,往往就從另一方向伸出一隻手,代為墊起來。
雖然因此耽誤了不少進攻機會,可換下剛剛七號的井闥山本來就有防守漏洞,一來一去倒是穩定了局面。
旁邊竊竊私語的稻荷崎替補不再說話,宮侑也放平了臉色。
除了被這番兩名攻擊手保駕護航的姿勢搞得不明所以的井闥山。
「……他是誰啊?」
替補席的古森忍不住側手問。
同席的替補:「……不知道啊。」
另一名替補大膽開麥:「董、董事會的兒子?」
古森:「.....少看點漫畫。」
稻荷崎要是那樣的學校,也輪不到井闥山每天白天夜裡地看錄像分析了。
但是這個現狀的確無法解釋。
井闥山的監督皺起眉頭。
他本來就不苟言笑,輸的稀里嘩啦的時候哭都不允許手下的球員哭,現在皺眉頭,更是一副不怒自威的表情,搞得替補席古森都不敢繼續八卦。
一球間隔,和監督隔著十萬八千里的佐久早反而直接問:「你是誰?」
一年級向他歪頭:「?」
「沒能力就下場。」佐久早微妙地說,「誰也不會說一個一年級不是。」
一年級稍稍朝他微笑:「可是我是被監督叫上場的啊?」
「……」
佐久早轉身回站位,飯綱掌在一邊迂迴:「抱歉,我們主攻手說了些稀里胡塗的話,你別往心裡去,一年級就能扣出快攻,了不起呢!
「不許你這麼說我們二傳!」尾白耳朵立起來強勢回頭護犢子:「我們一年級可是超級大天才!一年級就能上場你以為什麼含金量!」
飯綱掌:「啊……....嗯,抱歉了。」
土屋在背後眼神很微妙:「前輩,剛剛不聽我指揮的人是誰啊。」
尾白回頭,表情仍是憤憤:「一碼歸一碼。」
「啊,而且你那麼指揮的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