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要回家的心情在此刻攀達了巔峰。
「啊,好..."孤爪研磨移開眼神。
「但是,我不確定能傳好。」
「沒關係,我會自己找球的,你不用理我。」
獅心王蹭了蹭腳底,接著側頭向他笑:「麻煩你了。」
孤爪研磨:「.....」
一直到開球,孤爪研磨麻木地跑前,近網等球同時以餘光尋找土屋理察,後排的獅心王睜大眼睛朝他比了個'給我'的手勢後,他一邊麻木地等球二傳,一邊在心裡虛虛地空想:
小黑,關於你來之前恐嚇我的……國青隊被獅心王統治,我只能殘酷地生活在獅心王治下,獅心王要什麼球就托什麼球,失去二傳自主性.....
雖然形式不一樣,
但好像的確是這樣。
假如被土屋知道孤爪研磨場上在想什麼的話,他可能會很冤枉。
因為第一次和嶄新的二傳配合,他可是全程配合孤爪步調,哪怕是心血來潮嘗試嶄新攻線,也要等停球時間主動找二傳諮詢,二傳同意了(在他眼裡),也要等隊友們狀態好才試球。
偶爾二傳有什麼想法,一個眼神,哪怕是距離最遠的底角,他也一聲不吭立馬到位,很認真地憑藉自己感悟到的意味行動。
從球後孤爪的反應來看,他應該理解無誤。
土屋很努力按照自己曾經見過的高配合度主攻手在行動,甚至到蘋果感概他[沒想到主動配合四個字能發生在你身上,怎麼回事,這猶如眼見含辛茹苦培養大的自閉症兒童終於敞開心扉的自豪。]
蘋果飄到一邊,用總教練的衣角擦眼淚(誤)。
[可是孤爪看起來表情不大好。]
土屋有兩分苦惱,[是不是你有濾鏡,其實我乾的不行?]
[瞎說什麼呢,我可是人工智慧,人工智慧才不會有心理偏見。]蘋果氣哼哼。
但是,事實上,被兩人以不確定的心情討論的二傳手,孤爪研磨本人,在這局——其實沒有結束,只是打到一定球數,被總教練中止了——末,默默走開去一邊拿水,心中想的卻是:
【好聽話】
【好可怕】
雖然本校的主攻手和副攻手的默契程度是這個的數倍,但正是由於賽中幾個片段的生疏,導致他原本沉浸在賽中的理智迅速閃過一個念頭——乖乖聽話配合的那位是獅心王。
獅心王。
於是手臂和背後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就是二傳的獨特性嗎?
只要一個眼神,哪怕對位是那個大名鼎鼎無人不曉的獅心王,也會立刻跟從二傳的命令就位,不加一幀遲疑,球後,還會有謙遜的眼神,主動向他示意:這樣子跑對嗎?'
好像二傳的命令是絕對的,主攻手真的只是二傳手下的兵。
不對吧,絕對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