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高全員的跑位跟著慢慢停下來。
等候已久的第二裁判直接吹哨舉手。
「可惡!!!」
從稻荷崎那邊傳來一人大喘氣的吼聲。
「不要自責。」還有另一個人平靜的嗓音邊平復呼吸,「這球換了誰都一樣。」
「可是……」
稻荷崎的隊長和扣殺失利的主攻手低語談了幾句。
土屋收回眼睛,邊按揉手腕橈骨,邊朝網對面的二傳手說了一句:「前輩,你們的攻線好像不成體系了。」
剛才令觀眾席十足興奮的一球,仔細看看,居然是二傳手親自上去接應。
那原本的二傳做什麼,讓給副攻替代後,相當於放棄了這次進攻機會。
上一局尚且能保證接球的多是接應和副攻,連續失分的壓力太大,這把自亂陣腳,終於連二傳都上來救球了。
「和你沒關吧。」
網對面的黃頭髮二傳連個眉毛都沒有動。
他轉身回站位前,最後拋下一句帶輕喘的冷語:「管好你自己。」
土屋聳聳肩。
4:2
5:3
7:5
10:6……
分差以緩慢但穩定的步調持續前進。
雖然還能保持分差擴大的速度,但是稻荷崎的隊形跑位偏差度越來越大。
區區縣立比賽和全國比賽是不一樣的。
原本這句話是想要和宮澤高的隊員們說,沒想到陰差陽錯的這句話可以挪用給稻荷崎。
第一場比賽的偏館只有一個賽場,周圍的觀眾席像階梯教室一樣三百六十度呈橢圓形圍繞,所有人的視線當仁不讓地擺在賽場中心,側面還有電視台後的不知道多少雙眼睛。
這種壓力,這種周圍的聲響因自己一舉一動的潮起潮落,這種議論紛紛。
很多圍觀者、或是沒有去過比賽現場的體育愛好者對運動員下場後的一些過激舉動感到無法理解,實則是無法和運動員場中的心態共鳴。
旁觀者和主角的心態永遠不一樣。
不親身體驗就永遠不知道。
11:6。
稻荷崎請求暫停。
黑色隊服的球員們跑到教練身邊,一群一米八的運動員背手聽訓,然而坐在教練椅子上的人表情也並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