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侑哼笑一聲。
土屋看見宮侑身後的三角頭嘆了口氣,在手機屏幕上點點摁摁。
過了一會兒,稻荷崎的隊長匆匆地姍姍來遲。
還套著穿到一半的稻荷崎外套習慣。
至於了解的這麼清楚,不僅是因為北信介曾經差點成為他的隊長。
還因為他擋住了北信介歸隊的路。
「抱歉。」他說,「讓一下。」
土屋沒有穿校服,而是著便服來的。
——雖然這次輪迴里,哪怕他穿校服也不會被認出來。
「北信介。」土屋看著他的臉,說了一聲。
「有什麼事嗎?」
雖然稍有意外被陌生人喊出名字,北信介的表情還是淡淡的。
「抱歉,我的隊員們在等,如果是很長的內容,希望您儘量簡短地說明。」
當時,土屋正在第五次輪迴的交界帶掙扎渡河。
第五次輪迴的開始比前四次都好,或許是運動慣性的加持,他在宮澤高的排球部中亮眼出線,作為二傳手和宮澤高——以及一些運氣的加成,宮澤高這屆IH中遇到的前兩場俱是雜魚,很輕鬆的打到了第三場,給了土屋一些幻想:雖然有差距,但是說不定這次真的可以。
只是體育大會上露出真樣:第二場就直面白鳥澤的他們,被痛打了個落花流水。
個位的分數,土屋十分懷疑是對手教練不願意咄咄逼人,所以要求隊員們手下留情。
……
場邊甚至沒有人站在他們一邊,只等著看笑話。
蘋果於是孜孜不倦滿懷嘆息滿腹抱怨地持之以恆地發牢騷,強迫他一定要另尋出路。
[我當初可沒有強迫你說只有打排球才好。]
蘋果抱怨的說,[足球,田徑,游泳,你的腦子不是很好使嗎?連續幾個輪迴學一樣的內容,傻子都可以拿第一。]
[和情感內斂的知識比拼相比,肢體接觸更多而直接較量的體育運動要更符合收集情緒能量的初衷,這是你當初說的。]
[我是這麼說了。]蘋果說,[也沒想到你能連續失敗四、五次好了。]
它這麼說的時候,土屋就不出聲了。
這個時候,蘋果依舊在頭頂勸誘,其不屬於人類的音調如魔音悠悠:
[噥,你看到了嗎,北信介,這個人才是你嘴裡的普通人。]
[哪怕是他在拼搏了幾年後也只有一個替補隊員當。]
[你想要尋找出路,要兜兜轉轉到什麼時候去啊?]
[我可不是來做慈善的,能供你長治久安地這樣生活下去。]
[你說的不對。]
土屋盯著北信介看。
[他是能運動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