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還在球場邊抱著厚實的運動外套縮脖子減少受風面積地分析場面。
然後他眼前暗了一塊。
土屋:「?」
他抬頭,看見眼前是剛剛練習賽大放異彩的絕對足球天才,糹師冴。
對面身穿運動短袖,換身都是高水平運動後外放的熱氣和濕汗,面視土屋,那隻下睫毛尤其長的眼睛擰出了一個目視『一堆西瓜籽里的西瓜蟲』的詫異神色:「你爸爸是日本總理大臣?副大臣?」
土屋:「…………」
「不是。」
「那你怎麼進得日本隊?就憑你那三腳貓功夫?」
看對方的表情,是貨真價實的困惑。
剛剛見識過對面的神乎其技,土屋不太想在這和人打架,於是從兜里掏出一塊糖,撥開糖紙,把裡面的糖塊含進嘴:「你猜?」
糹師冴的表情轉變成一種夾著無奈的白眼。
「總之,」他說,「你爸要是總理大臣,記得回家跟你那位高權重的國家蛀蟲老爸說一聲:日本目前的足球形勢真是一片絕望,乾脆全部遣散,從零開始算了。」
接著轉身離開。
愛空從糹師冴身後跟上來:「怎麼回事?他跟你說了什麼?」
愛空額頭也有滿頭大汗,頸邊搭著一條鏽了足球的毛巾。
「說了日本足球形式一片慘澹。」土屋把糖紙塞進兜,「你在這再待下去,會感冒的。」
這可是他需要穿秋季外套抗的空調風口。
「給我一塊。」愛空伸手就要。
土屋:「……」
看在愛空之前狀似幫了『土屋理察』不少的份上,他遞了一塊橘子味的。
「你今天表現不太好。」愛空一仰頭把糖塊丟進嘴,「你的基礎實力和跑動速度都沒問題,就是狀態起起伏伏,不自信,之前踢練習賽也總是狀態起落。落完了就跑去三樓縮著當蘑菇。」
土屋:「最後一句可以不用說。」
愛空:「所以別擔心,教練知道你這點,不太會因為今天一次表現就把你拉下主力。」
土屋:「哦?那你確定我明天比賽會上場?」
愛空:「不確定。希望不大。」
土屋:「……」
你到底是來安慰我還是來說實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