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土屋說,「你要打報告嗎?」
「不許說的那麼難聽,」北的表情沒有波動,「教練手下的學生偷懶了,為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必須通知他一聲。」
「哦。」土屋道,「您要打報告。」
「……」北說,「我和你是同齡人,沒必要說敬語。」
「謝謝部長。」土屋朝他躬腰,接著站起來,「再見部長。」
——轉身就跑。
「——喂!」
北的喊聲被他拋出過很遠。
稻荷崎的超高規模豪華體育館的氣息從他的臉龐側經過。
真是不可思議,距離上次來這裡面試、上學已經是十幾個輪迴前,也就是近四十年前的事了。
可他現在跑在這的體育館裡,居然還能精準地找到自己的方向目標。
土屋一路跑到了本館。
喘著氣,他倏地推開本館的館門。
砰砰乓乓的聲音一下子清晰了好幾倍。
排球的力道、排球的勢頭、排球的勢不可擋,耳後幾米的位置,還有專門為稻荷崎訓練的啦啦管弦樂隊在操場上齊聲訓練。
把有遮陽的體育館留給排球部,拉拉隊卻是頂著炙日在太陽底下訓練。
一定程度上已經體現了稻荷崎這所學校的排球風格。
「你這,蠢——豬——!」
突如其來的一球打斷了土屋的思緒。
幸虧土屋反應快,是緊急訓練過的動態視力和反應速度,一個矮身就避開了黃髮的那位宮家雙子。
沒了他在門口攔著,宮侑被這正中後腦的一球砸地往前扎了一個猛子,一直到跌撞又不穩地連續下了三步台階又七扭八歪地扎了幾步才站穩,他捂住後腦勺,漆黑兇猛的眼神猛地往回戳:「你想打架——?!」(關西腔)
館內,宮治攥著忍住不錘上去的手腕,猛地一指:「剛剛那球完全是你跳失誤吧?!就是你吧?!我臨時托給你已經不錯了還敢對我的托球指東指西?!」
「哈——?!托出那樣一記軟綿綿發球的罪魁禍首還敢恬不知恥地倒打一耙?就算我跳的再高再矮你也該把球傳到我臉上!你那擊『他跳高了算了這球隨便傳傳』的托球是什麼?彈棉花嗎?!」
「失誤了就是失誤!你這大言不慚的性格真是相當之討人厭啊!」
「……」
似乎是稻荷崎的標準節目,宮雙子雙方迅速朝對方逼近直到持領子糾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