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微微喘氣地看著這個輪迴完全是陌生人的烏野保護神替自己加油,[他為什麼要衝我加油,我表現的像很弱,需要加油的樣子嗎?]
[當然了,]半空飄蕩的蘋果吐槽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喘的像只零上三十度的柴狗]
[那倒沒有吧,大概是體質問題,我每次訓練到一半就這個狀態,其實還有力氣,]土屋回頭,對準奕奕有神的貓頭鷹,[哦,對了,還有這個,]
說到木兔,他的心情忍不住就愉悅起來:[真不愧是木兔啊!全國前游的主攻手,我本來想學他兩球平行球的,結果兩球都沒手感,他是怎麼做到百分百滿手感的?]
蘋果忽視他的後一句:[你現在要怎麼辦?感覺梟谷比青城還難打啊,你們這邊被壓著打]
[不怎麼辦啊,]土屋空手轉了轉球,轉身去場地邊線——這局是他的發球局。
[都放大話了要拿下諸位主將,說話不算數也太遜了。]
他站在了場後十幾步的位置。
接著,烏養發現,宮澤的氣場變了。
就在四號站上發球點的那一刻,原本焦灼緊繃的宮澤隊員的表情紛紛鬆動了,好像僅僅是四號站在那裡,就給他們吃了一記定心丸,又或者是什麼歸位的儀式。
嗯?球隊對宮澤四號有這麼大信賴?
光上場就足以鎮定隊員情緒。
還是說對方的發球很有一手……烏養思索著。
總之,經由宮澤臉上這股沉靜擴散,就連周圍議論紛紛的場邊也安靜了幾分。
「加油啊……」西谷雙手交握緊張地替宮澤加油,「分差已經到五分了,不要再給對方可乘之機了。拜託拜託。」
這話說得連烏養都不自覺緊張起來。
無論是場上還是場下,只要是和自己有關聯的球隊,被對手拿下五分之差,任誰的心臟都會不自覺跟著躁動。
況且他不是憐憫弱者。
宮澤工業和他們可都是宮城縣的!
一定要拿下發球這一分啊。
四號,這是你不多的進攻機會了。
一定要牢牢地抓在手裡啊。
烏養緊張地咽了下喉嚨。
裁判的一聲哨響。
接著,他看到距離邊線幾步的宮澤四號動了。
先是助跑,由慢到快,很好,助跑的勢頭很好,眼睛的氣勢也很好。
跳了,是在發球區外跳的,沒有犯規,裁判沒有吹哨。這個年紀的助跑跳發經常犯規,打亂凝住的氣勢,這球倒是很安全。
到此為止跳發的準備工作完成的都很順利。
就剩這一擊。
烏養緊緊注視著跳起的灰白色運動服,高高的四號飄在他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