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搖了搖頭:「嗯嗯(↗)。」
他低頭,看著黃藍色的排球:「前輩們想訓練就訓練,依照自己的步調就行,其實現在的你們實力已經足夠,我做訓練單只是參考。」
景谷:「所以,真的是你親自一條條列的啊……」
「既然是參考,幹嘛這麼用心,」月星蹙著眉說,「這種每人一份的訓練單……大社團的正選也很少會有。」
鈴守:「實力真的足夠了嗎……」
就憑藉從青城體育館出門的一路灌進耳的風言風語,他不信。
只憑一艘航母拉出的五條破船。
這是青城的嘲諷他們的話。
雖然鈴守懦弱,但不代表他聽見了這樣的話不會生氣。
他也是有自尊心的。
土屋問:「那你們會跟著練嗎?」
收到訓練單的幾人都沉默了。
鷹川左右看了看,沒人出頭的情況下,他也沒說准。
景谷舉起了手。
鷹川立馬舉手。
鈴守看著兩人,看著手上的單子,來迴轉了好幾圈,猶豫和掙扎幾乎把他撕了。
最後他還是大汗淋漓地縮了回去。
只有他們兩人舉手了,其他三人還是緘默的狀態。
土屋沒生氣,「太好了,」他撐著球框說,「只要有人按著訓練單就夠了,原本也沒成想所有人跟上我的步調。」
「別太自大了,」月星忍不住說,「這裡不是所有人都順著你的性子來,我承認你在排球上的天賦很逼人,不代表必須對你俯首稱臣了。」
「與其說俯首稱臣,」土屋俯下身去球框撿球,「我只是試圖激起你們更強大的一面而已。」
月星還要開口,被景谷臨時攔下了。
「土屋,」他問,「既然你給我們每人安排了訓練單,想必自己也有一份。能看看嗎?」
幾人拿到了土屋理察的訓練單。
該怎麼形容呢。
恐怖。
假如他們手上的是勉強符合高中生身體成長規律的訓練表。
土屋這份就是把兒童保護協會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了。
「一二三四……」鷹川的語氣都在顫抖,「每天只睡四個小時……」
金島:「為什麼對自己這麼狠,抖M嗎?」
鈴守後怕地呼了口氣:他看到了周六日長達八小時的睡眠,勉強把前面不足的補回來了,「…不對!又不是我的訓練單,我為什麼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