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來請各位前輩們聽我的指揮,然後,一,二,三,跳!」
土屋雙手合掌。
五名高中生男孩子一聲令下向上跳去,像五隻爬山虎,高矮不一。
其中最高的果然是本就占據身高優勢的景谷,站在最邊上,卻異軍突起,跳出了比身邊鈴守高出三頭的距離。
不,要一個運動新人和領了三年班的前主將比起來,未免太欺負鈴守了。
景谷現在還是部長,但在那次和青城的練習賽過後,諸人就默認地把主將的頭銜安在了土屋頭上。
一開始只是幾位前輩鬧著玩一樣打趣地吆喝『小主將!』,慢慢地,這個說法逐漸流傳開,甚至連隔壁的女排部過來和男排部商量球場使用順序時也會這麼叫幾句,於是土屋的『主將』莫名其妙坐穩了。
至於兩位一年級生,鈴守向來是土屋說什麼他就是什麼的暈乎乎性子;月星從頭到尾不置可否,只在每次部活時準時到場,認認真真訓練,外物與他無干。
回到跳高摸排。
第二高的不是第二身高的月星,而是鷹川這個從頭到腳的每一隻細胞都寫滿了『活力!』的人,照土屋的眼力來看,是比景谷僅低了三厘米。
月星第三,金島其次,鈴守理所當然第末——看上去早就接受了這個結果,落地時不穩地差點跌過去,是鷹川和月星伸手扶住了。
「嗯嗯……」
土屋抬手在夾紙本上記錄。
雖然過去了九個輪迴,二十七年,但這些人的身體素質還是牢牢記在他心裡,和預計的沒什麼差別。
這樣的話,最好根據不同隊員的身體素質展開不同規格的訓練單,細水長流,穩紮穩打。
「前輩們,」土屋扯下一張夾子裡的紙,「我昨晚大致根據上次練習賽大家展現出來的身體素質制定了訓練單,麻煩我叫到名字的人上來領取,從今天起就按這個訓練單訓練了。」
「欸?」鷹川楞道,「不在一起訓練嗎?」
「鷹川前輩和景谷前輩的身體素質相近,當然可以一起。我沒意見。」
「不是這個意思,我指的是現在咱們剛作為一個team凝聚在一起,不該湊在一起,做做默契訓練什麼的??」
「那種訓練……」
土屋夾起夾板嘆了口氣,「好沒用啊,聽起來就沒趣。」
「額嗯—!這麼直接!」
「景谷前輩認為呢?」土屋看向景谷。
「欸、我嗎?」景谷指了指自己,「雖然我也贊同鷹川,不過我做主的時候可拿不下青城十三分,所以隨你做吧。」
「嗯,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土屋翻開夾板,「那麼我叫到的人來取訓練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