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注意著兩個初上賽場的一年生的景谷說:「月星睡覺了,小點聲。」
「哦哦。」
「對了,」鷹川後知後覺地注意到,「我們的天才怪物一年生馬赫炮彈火箭發球的迷之四號呢?」
「那是什麼……」
「我從青城的體育館走出來時聽到的,酷吧!超酷的好嗎!!因為太酷了連他之前使鼻子瞪眼對我吆五喝六的仇恨都被我淡忘了已經!」
「人家哪對你吆五喝六的了,他叫你去訓練的時候不都很禮貌嗎。」
「心意啊心意!雖然他很禮貌,但我聽出來了他『學長你這麼弱完全上不得台的幹什麼還不訓練』的心聲!!」
「聽出來了叫你訓練幹嘛還磨磨蹭蹭的!」
「尊嚴啊尊嚴!我之前可還是排球部的前輩呢!他就這麼叫我去幹嘛我就幹嘛,豈不是很沒面子!」
「無聊。」
景谷判決道。
鷹川背上突然被扎了一箭。
「好啦……他在這。」
金島拉回話題,用手指指旁邊被椅背遮擋的人,「睡得呼呼作響,咱們幾個聊天打嗑完全沒影響到他。」
景谷扒著椅背越過頭,發現真的是這樣。
入部半個月的怪物後輩縮在宮澤高灰白色的運動服里,縮進座椅,棕褐色發角的頭歪向一邊,眼皮沉沉,完全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
「太累了嗎?」
「太累了吧,咱們幾個還好,他可是全場轉圈,少說跑了七八十圈吧,換算也有三公里。」
三公里不多,但是大頭是其中不間斷一個接著一個的跳躍和扣球。
甚至根據對面那個托球技巧傳奇的神乎所以的主將及川徹指揮來的球,土屋不時還要在地上蹭滑去接。
兩場下來,鈴守看著都覺得累。
加上他本人的過度運動和汽車汽油味,他捂住嘴,連忙拉開車玻璃解放自己。
金島熟練地遞過去一片口香糖,隨後問:「所以,他幹嘛要來宮澤啊?」
「什麼?誰?土屋?」
「就是他,幹嘛來宮澤高自討墮落,那麼多豪強名校,他稍微發揮一點點——自己的能耐,走ob直升去白鳥澤、伊達工業,再不濟還有和久谷南,不是都好。」
「伊達工和和久我不清楚,不過白鳥澤是沒有體育生憑成績走直升通道的政策的,所有想加入白鳥澤的學生都只能扎紮實實地考。所以,白鳥澤排球部的不僅排球打的好,還是學霸啊。」
「也就是說,」金島突然振奮表情,「土屋他是因為太笨了——滑榜了才來咱們學校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