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接過一擊,那一球的酥麻腫痛感甚至延續到了現在。
他咽了咽口水。
接的住嗎?真的能接的起來嗎?
不想接……無論起不起來,手臂會廢掉吧……我還想打排球,至少,今天的部活還想……
只是在那之前,有兩隻手臂搭成的『橋』先他一步擋住了『襲擊』。
重重一聲,本以為絕對接不下的排球高高地挑起,遮擋了一秒體育館堂頂的吊燈。
「各位!」
接下這一球的奇蹟一人號召道:「機會球!」
不知為何,渡心底突然湧起了流水沖刷的感動和勇氣。
他,不僅是他,青城排球部的五人全部向球的落點而去,高喊道:
「哦——!」
眼看對面球場低落的士氣就因為及川的這一句話重燃。
土屋原本笑意盈盈的眼睛突然暗了一瞬,『嘖』了一聲。
發球被及川接下來,土屋的發球局過去,賽程進行到正常的扣球攔網。
在正常的賽程上,宮澤這邊哪怕有土屋迅速加入戰局,也打不過有及川在的青城。
下一局,下下一局。
26:24
青城率先拿下一局。
雖說嘴中希望著『上場、拿下兩局、打敗青城』。
但果然以現在的宮澤來說,擁有及川的青城難度還是太高了。
正如鈴守所說,他們是在新手期過來挑戰了魔王城。
及川歸位後,更是魔王坐鎮的魔王城。
景谷拍了拍土屋的肩膀,安慰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他沒說接下來還有兩局之類的話,因為他們宮澤唯一帶來的陣容,的其中一人:鈴守已經被鷹川緊急送往衛生間,因為過度運動嘔吐了。
「……」
土屋調整著左手的橈骨。
對他來說,這一場四次超高速發球也是超過當前身體極限的。
他憑藉過去幾十年的運動思維強行打出了超過身體界限的球,但界限不能總也超過。
第一局無法拿下賽點,接下來的兩局更是艱難。
「餵。」
身後突然傳來淡淡的一聲。
景谷搭著土屋的肩膀一起轉身。
用三指扒住菱形的攔網的,是表情平淡的及川。
「你叫什麼名字?」
問的自然不是景谷這個去年就和他認得的宮澤排球部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