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連帶著後邊伺候的宮人，踩著雪上的梅花小印走著。
沒走一會兒，舒舒覺羅氏就湊了過來，她越湊越近，越湊越近。
「話說，你現在是寵妃，會不會著急著要個孩子固寵。」
她倒是不怕冷，手還放在外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拉了拉佟琳琅的袖子，一雙眸子還有些不好意思，四處環顧的看來看去。
大概是十分想問這個問題，但是又自己覺得問出來不太好吧。
「聽說恭親王很喜歡你，莫不成你有這個打算。」
若是換了旁人，佟琳琅一邊就是「嗯嗯呢」的敷衍了事。
但是看到邊上這個又覺得尷尬又暗搓搓沒按住好奇發問的笨蛋美人，她就一度想逗逗對方。
把問題給踢回去，是最快的方法。
舒舒覺羅氏聽到佟琳琅的話後，瞬間瞪大了雙眼，圓溜溜的瞳孔轉啊轉，似乎在思考要怎麼回答。
「生孩子可疼了，我看後院的其他女人生孩子，那疼得叫一個慘烈。」
「那日還下著雪，我和福晉還有王爺外邊等了許久，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太可怕了。」
「我跟你說，我家王爺特別喜歡鬧我，就那種，你知道的，就房事，他可以整出許多花樣來。」
舒舒覺羅氏說著說著，一邊比劃著名，臉色就跟著紅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寒風給刮的還是講起這種事情羞的。
佟琳琅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對方怎麼忽然從繁衍後代的話題跳到了這個有眼色的話題，只能「嗯嗯」的表示自己懂了但沒完全懂。
她本來確實想裝作不懂的，但是舒舒覺羅氏越說越上頭，叫她都跟著心神蕩漾，想起來玄燁之前做的那檔子事，可是一點都不比舒舒覺羅氏和恭親王收斂。
舒舒覺羅氏是說得小聲，再加上寒風呼呼吹著，宮人們距離她們也是有一段距離的，再加上大家都是特意不去聽主子們的言論，因此她們的聊天內容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得見。
「後來有一天，到了後半夜，他抱著我睡，黏膩膩的。」
「他跟我說，想和我要一個孩子，不論是男孩女孩都好。」
佟琳琅興致瞬間就被調動起來了，抬起布滿了霞雲的臉頰側臉望了過去，「然後呢？」
「然後我就把他踹下床了。」
「居然想讓我去鬼門關走一趟，我看他是想讓我早點死，又找不到藉口，就換了這樣一個法子。」
舒舒覺羅氏握緊了拳手，雙眸冒著點點的火光。
她的思緒和旁人不太一樣，但是從她的言語中去聽的話又覺得沒有什麼問題，至少邏輯上好像沒有出錯。
「我要是真懷上了，生孩子那天我就掐著他讓他一起，我死了他也別想活。」
「他聽我說完，居然笑了。」
「他直接嬉皮笑臉的爬上床，連人帶被子的給我牢牢焊住，然後說要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