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月回給他一個笑容:「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此時德妃也折回來,看看自己那個閻王兒子,又看姜舒月:「怎麼了這是?」
姜舒月才要說話,話頭卻被四爺接管:「額娘,你們剛才去了哪裡?」
這興師問罪的語氣,德妃柳眉微蹙:「還能去哪裡,當然是帶著你媳婦去各宮串門,認認人。」
「從哪裡出發,都去過哪裡?」四爺語氣越發不善。
德妃對老四都沒這麼用心過,這會兒親自帶著他媳婦去踩點,還踩出不是來了?
德妃不說話了,還是迎春把路線說了一遍。
感覺是有些繞,可德妃也是好心,姜舒月小幅度扯了扯四爺的袖子:「有話進屋說,這裡怪熱的。」
再耽擱她要站不住了。
下一秒,視野升高,她被人打橫抱起,沒忍住低呼一聲。
德妃簡直沒眼看,本來還想讓小夫妻倆進門叮囑兩句夫妻和睦之類的話,現在看完全多餘。
她揮揮手:「回吧,都回吧。」
說完快步走進永和宮。
姜舒月被四爺從東六宮一路抱回西邊的阿哥所,路上遇見不少人,驚掉無數下巴。
「皇上對雜交玉米很感興趣,又撥了一個皇莊給農事司。」在姜舒月羞得想找地縫的時候,四爺帶來一個好消息。
姜舒月立刻忘了羞恥,湊過去問:「有上次那個大嗎?」
四爺推開她的臉,賣起關子,吩咐人進來伺候更衣。
姜舒月笑眯眯把進來的宮女打發出去,換上軟底繡鞋,親自服侍四爺更換朝服。
四爺最喜歡她像花蝴蝶一樣圍著自己上下翻飛,雖然個頭有些矮,要踮腳才能取下他頭上的朝冠,雖然手指不夠靈活,左抱右抱也解不開朝服的腰帶。
見對方腿有些軟,四爺彎腰將人抱上炕,讓她坐著忙活。
姜舒月費了好大勁兒,才把里三層外三層的朝服扒乾淨,親自去裡屋取了乾淨的常服出來,伺候四爺換上。
這位大爺除了抱她上炕,全程一動不動,耐心等著她伺候。
換好常服,姜舒月累得手指都不想動了,倚在炕桌上問:「現在能說了嗎?」
四爺早起站班,之後又與太子一起去南書房聽政。太子是儲君有座位,四爺和幾位大學士從頭站到尾。
本來南書房的軍國大事,四爺根本沒資格旁聽,半路被梁九功截住帶去,還有些詫異。
很快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加收秋糧不成,差點激起民變。戶部束手無策,兵部蠟燭兩頭燒,皇上便將目光挪到了農事司來,盯上了雜交玉米。
準噶爾與沙俄勾結,屢屢犯邊,必須予以回擊。
可朝廷才經歷過三藩之亂和□□,十年動盪,國庫空虛,太倉比國庫還要空虛,把主官賣了也湊不出更多糧食。
「胤禛,朕再撥給你一個皇莊,兩千畝地,連同之前劃撥的皇莊,年底之前,你要給朕湊齊七百萬斤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