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內務府問問,圖紙上的農具做出來了沒有?」四阿哥又道。
如果玉米在北方大規模推廣,圖上的農具能派上大用場。
長命應是退下,很快回來:「說是框架和搖柄鍛出來了,只轉盤費些功夫,誤不了爺初十用。」
玉米還在地里,已經被姜舒月賣了出去,同時丁稅也收到了霧隱山田莊這個偏僻的小地方。
佃戶們此時都聚在左家發愁,左莊頭吧嗒吧嗒抽著旱菸,一連抽了好幾鍋,抽得直咳也想不出辦法。
田文、田武兄弟倆蹲在窗根底下,田武撓著腦袋道:「我受傷之後東家給了銀子,除去請郎中抓藥,還剩一些,我都拿出來。」
田家本來是流民,逃難逃到霧隱山成了棚民,之後被田莊的東家收留才有了戶籍,成為村民。
剛到村里落戶的時候,田家只有老爹老娘和兄弟倆,什麼都沒有,還是村里人你給一雙筷子我給一個碗,才算把家安下。
老村民對他們家這個外來戶有恩,田家總想著回報。
今年春旱,夏天的雨水也少,糧食減產了五成,可詭異的是,糧價不漲反降。
穀賤傷農,特別是今年這樣的災年。
他們這些佃戶沒有地,又趕上了姑娘這樣一個好東家,反而比山外村子裡的農戶過得還好。
糧食減產,朝廷加收秋糧,這是不讓人活了。
左莊頭這幾天出山去打聽糧價,沿途就看見兩家帶著兒女進城去賣。
村里佃戶過得雖苦,好歹遇上個好東家,免了半年租子,只交人頭錢的話,倒不至於賣兒賣女。
可糧食減產,就算按去年的糧價,今年交完人頭錢,家裡也剩不下多少口糧。
偏今年糧價還降了,糧食難賣。若按今年的糧價賣了糧食,交完人頭錢,別說冬天,秋天就得餓死人。
「不行去找找東家,問東家借幾個錢用。」有個老者小聲提議,話還沒說完,就被幾道目光盯得面紅耳赤。
左莊頭用力敲了敲菸袋鍋,好像敲在每個佃戶心上:「東家已經免了全村半年的租子,明年的租子更是只收三成,咱們怎麼還有臉去跟東家借錢。」
左莊頭咳了一聲,還要再說什麼,被左婆子嗽嗓子的聲音打斷。
這時有個婆娘坐地上哭起來:「糧食收不上來多少,還要賤價賣,交了人頭錢口糧都沒了,秋冬可怎麼活呀!」
讓她這一帶,左家院中頓時哭聲震天。
「這是怎麼了?」姜舒月帶著立夏和左小丫才走到門口,就聽見了震天的哭聲,忙快步走進來問。
左小丫以為她家裡出事了,嚇得臉都白了,直到看見她爹、她娘和她哥都好好的,這才喘勻了一口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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