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阿瑪,兒臣當年在鬧市縱馬將人踢傷,都是兒臣的錯!」太子跪下說,「兒臣很後悔,一人做事一人當,兒臣想娶當年被踢傷的姑娘為妻。」
「放肆!」康熙「啪」地一拍御案,「是朕沒說清楚,還是你沒聽清楚。太子妃和幾個側妃,朕早有打算!」
太子腦子一熱:「汗阿瑪選的是太子妃和太子側妃,但太子不一定是兒臣!」
「保成,你說什麼!」康熙氣得抄起御案上的硯台,又放下,改用茶碗砸向太子。
太子閉上眼,沒躲,茶碗砸在他肩膀上,並不疼。茶水是溫的,也不燙,只是落了半身茶葉,顯得有些狼狽。
從小到大,汗阿瑪沒動過他一根手指。每回他犯錯,總是身邊的人受罰。
現在他長大了,汗阿瑪終於對他動手了。
此情此景,與噩夢中的某些橋段,何其相似。
太子腦中一片混亂。
他被禁足在皇宮,初十沒去成霧隱山,已經被那個噩夢折磨了好幾天。
跪在御案前,已然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噩夢了:「汗阿瑪,兒臣受夠了,求汗阿瑪廢了兒臣吧!」
他說出了經常在噩夢裡出現的一句話。
說出這句話,他感覺如釋重負,輕鬆又自在。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康熙不可置信地盯著太子,最後一句威脅的意味很濃。
太子癱坐在地,仿佛重新被壓上了千斤重擔,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汗阿瑪,兒臣受夠了,求汗阿瑪廢了兒臣太子之位。」太子失魂落魄地重複了一遍。
康熙騰地站起身,在原地轉了半圈,定定看向太子:「為什麼呀,保成?」
這句話更像是在問他自己。他親手帶大的孩子,兢兢業業培養了十幾年的繼承人,怎麼會突然自請廢黜!
昨天,前天,大前天都還好好的!
想起剛剛兩人的對話,康熙眯起眼:「因為那個姑娘?」
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江山,放棄祖宗的萬世基業,這情景……似曾相識。
是了,先帝不就是這樣的大情種嗎?
如果當年皇祖母狠下心,早些除了那個女人,也許他就不用八歲登基,受制於鰲拜了。
心中才湧起殺意,又想起四阿哥來。
四阿哥與太子要好,也許早就發現了太子不對勁兒,這才改主意,答應了烏拉那拉家的親事。
康熙掩去眸中不善,對太子道:「滾去奉先殿跪著,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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