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不止節制，人害了它，它也害了它。」九黎感嘆道。
平日裡寡言少語的女兒突然這麼感慨，史文炳有些驚訝又有些陌生，想起剛剛馮管家稟報的，頓時問道：「妞妞，你怎麼從院子裡出來了？」
目光觸及到對方頭上那枯草爛枝，隱約有了答案。
「從狗洞鑽出來的。」
果然，石文炳心中浮現二字，爬牆以對方的小身板怕是不夠，那前後門又有老婆子守著，也唯有側邊無人處的狗洞可以出來了……
「妞妞，你這是好了嗎？」石文炳腦子一抽突然意識到了九黎對答如流，有來有回，小心的發問道。
隨後就搖搖頭，覺得自己是傻了，妞妞這病請了多少大夫太醫看都看不好，沒病的時候，平日裡還能和她額娘安靜的在一起，犯病的時候就更不說話了。
如今話雖然多了起來，但不見得是真好了。
「……阿瑪，我好了。」九黎想到妞妞的病還煩惱著不知如何讓大家知道她不會再犯病了，沒想到這石文炳就直接送了台階下來，她也就順勢答道。
「好了……好了！！」石文炳原本有些迷糊的複述了一遍九黎的話，最後意識到驚訝的站起來瞪大眼睛對著九黎。
「對，阿瑪，我現在腦子很清醒，中午還餓了，去廚房找了吃的。」九黎接著說道，順便還交代了自己出來後的路線，現在坦白肯定不會被怪罪。
「能吃東西了？不用吃筍？」石文炳不敢置信的再次詢問，又對九黎兩聲阿瑪反應了過來，妞妞會叫阿瑪了，說話也條理清晰了，真的好了......
「筍好澀……」九黎皺臉嫌棄道，她的魂體比妞妞的魂體更加凝實聚集，能嘗到的味道也更多，自然會更喜歡這些人間吃食，竹筍對她來說有些可有可無了。
「對對對，我們妞妞說的不錯，筍那麼澀，一點都不好吃，咱們以後只吃飯。」石文炳聽了九黎的話激動的抱起對方，趕緊順著話往下說道，生怕對方再起了念頭，去吃那些幹了吧唧的竹筍。
歡喜過後，石文炳又想起自家夫人似乎還不知道妞妞已經找回，趕緊吩咐一旁的隨從道：「去找太太，告訴他大格格已經找回來了，再去找馮管家，讓人撤回來，去請個大夫給大格格請脈。」
「阿瑪，我想洗漱。」九黎直接提要求道，雖然自己能保證身上無異味但這幾天沒人拿洗漱用品給自己，心裡還是覺得身上有些髒的。
第92章
「好好好，我們回正院去。」聽了九黎要求的石文炳歡喜的很，連忙答應到抱著九黎就往後院去了……
乾清宮，小暖閣處，處理了今天的公務的康熙將商議好的事情分別吩咐下去，之後又接到了曹寅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