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這般折辱我……」
「因為本宮是個惡人,」殷靈棲笑了笑,答得乾脆。
「正如你那日告訴蕭徵的那般,本宮從不是什麼好人。」
少女愉悅地笑著,像一朵紮根於地獄的雪蓮花,每綻開一片純白無暇的花瓣,鮮血的氣息便愈發濃郁。優雅,聖潔,又令人畏懼。
她眼底浮現出殘忍的天真:「惡人傷人,從不需要理由。」
齊聿白絕望地閉上雙眼:「君子死不辱節,殺了我吧……」
「殺你?本宮為什麼要成全你?」
殷靈棲微微傾身,「你滿口的仁義道德,你是心懷大善的『君子』,那為何不能是你來成全本宮的心意呢?」
她輕輕抬起染了丹蔻的指尖,兩側侍從走上前開始動作。
齊聿白口中含著被強制灌進去的藥,眼底湧起血色:「士可殺不可辱!」
「你說得對,比起直接殺死你,我更喜歡先看到你的精神死亡。」
殷靈棲的聲音溫柔似水:「我待你不好嗎?」
「我用金玉堆砌的房子鎖著你,特意命人搜羅來名貴的紫檀木用做刑具,就連你脖子上拴著的鎖鏈都是純金焠成的。」
「我待你不好嗎?」
她學著話本中那些負心漢薄情郎的口吻,效仿他們自以為是的深情。
「你失去的只是自由,但我獲得的可是實實在在的樂趣呀。」
「哈。」
小公主又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明媚動人,張揚著由衷的愉悅。
讓人看了心動。
讓齊聿白看了心死。
矜貴清高的公子憤怒極了,白淨的面上浮現出陣陣潮紅。
他薄唇顫抖,想要出言怒斥,可是一開口,唇齒間卻不由自主溢出了破碎的喘息。
「你……羞辱我……」
他已經不能人道了,無法疏解,這樣的烈藥灌下去只是徒勞無益地加重他的痛苦。
身體裡似有千萬螞蟻在啃噬他的血肉。
小公主眼裡蘊著溫柔的笑意,欣賞他逐層遞進的痛苦。
血水順著男子的額角往下流淌,堆積在鎖骨間,染髒了他雪白的衣裳。
白淨的皮膚在緊張地顫慄中泛起緋紅。
「真可憐啊。」殷靈棲用嘆惋的語氣取笑他。
齊聿白偏過頭,用最後的倔強,避開公主那雙芊芊玉指的觸碰。
齊氏長公子的模樣實在生得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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