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異動,你當如何?」天策帝追問。
殷承佑抿了抿唇,又沉吟兩息,道:「當制服凶獸,送入足夠堅固的牢籠中,確保其不會傷害無辜生命。」
蕭雲錚眸色一暗。
他心知,太子不應當這樣回答。
果然,天策帝望著這個兒子,微微頷首,眉宇間似有無奈。
他對這個答案並不算滿意。
「傳二皇子入殿。」他忽然下令。
殷承恪兩膝發麻,僵硬地步入殿中。
天策帝問了他同樣的問題。
殷承恪神情陰鷙,望著瘋狂撞擊牢籠的凶獸,毫不猶豫道:「當場擊殺!」
天策帝差人為他遞上弓箭:「殺死一頭凶獸需要兩支箭,但,你能夠利用的箭只有三支。」
「那便殺死一頭!」
「你如何能夠保證,另一頭活下來的不會撕毀牢籠,攻擊在座諸位?」
殷承恪不作聲了。
天策帝眉頭緊皺。
這孩子,只知殺戮,根本不計後果。
場面陷入僵局。
「皇兄拿這做考題,是否有些太複雜了?依本王之見,太子所說最為穩妥,老二雖然方式殘暴,但也能解去一半的燃眉之急,皇兄這邊搖頭,那邊嘆氣,他究竟想要什麼答案?」
殷珩湊在蕭雲錚身邊嘀咕。
天策帝眉宇間浮現出倦色。
大晟的江山社稷,未來該如何延續。
中年帝王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
「罷了,將這囚車押下去罷。」他擺擺手,有些失望。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兩位皇子都未能交出滿意的答案,滿朝官員亦是人心惶惶。
宮人領命,推動車輪。
猛獸卻在此刻發出一聲怒吼。
圍住它的鐵欄杆驀地被撞開縫隙!
凶獸拼命捶打著彎曲的欄杆,將頭擠出囚籠,衝著賓客張開血盆大口!
眾人臉色驟然大變,驚得抱頭鼠竄,爭先恐後朝殿外奔逃。
「禁軍護駕!」
宮人疾聲大呼,現場亂作一團。
「昭懿!你要做什麼!」
餘光捕捉到一抹身影,太子急切起身去攔。
殷承恪握著弓箭,心事重重,手中忽然一輕,原是弓箭被昭懿奪了去。
她沒有絲毫猶豫,認弦、拉弓、射箭,轉瞬之間兩箭連發,一氣呵成。
那頭幾欲鑽出籠的猛獸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重重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