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錚的身份,不需要向太子行禮。
殷承恪則是一時愣住了神。
緊攥的雙手在顫抖,直至太子的目光掃過來時,方才咬了咬牙,隱忍道:「見過太子。」
心底儘是不甘。
殷承佑翻身下馬,走到齊聿白面前:「孤聽聞,你對頌頌有意見?」
齊聿白深深俯首:「臣不敢。」
「那麼便是皇兄了?」他又看向殷承恪。
殷承恪直起身,沉著臉色陳列其罪:「昭懿性子跋扈嬌縱,那罪臣乃三品命官,她一介女流之輩,朝堂之事,乞容她插手胡鬧!我不過是以兄長的身份,管教她一番道理罷了。」
太子不聽他講道理。
「孤的妹妹,輪不到別人來管教。」
殷承恪墨眸一眯,籠上陰鷙。
「太子慎言!律法並未規定,身為公主便能插手刑獄之事!」
「律法亦沒有哪一條規定,女子不得參與朝堂議事,斷案處刑!」
太子顯然不想給他留情面。
「殷承佑!」殷承恪被他激怒了。
「孤是太子,皇兄直呼孤的名諱,是大過。」青年目視著他。
太子離京這些年,殷承恪坐鎮京城一向順風順水,無人敢同他這個二皇子作對,除了性情突變,不再順從他的昭懿。
而今太子剛一回來,便當著眾臣面給他下馬威。這口氣,殷承恪如何忍得下去!
「好,好,皇弟,您是王朝最尊貴無匹的太子殿下。」
殷承恪目露譏誚,指著殷靈棲:「太子知道離開的這段時日,您的皇妹變成了怎樣的人嗎?」
他抬起手掌,露出傷痕:「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這是昭懿拿簪子捅穿的,你的好妹妹早已不是從前那個不諳世事的昭懿公主了,她心思可比你深多了。」
殷承恪陰惻惻地笑了:「太子,縱容她,你會後悔的。」
縱容?
不接受他那爹味十足的刻板教條,不服從他的命令與教化,便是縱容?
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執著,甚至想說服太子一起打壓她。
殷靈棲瞥了男子一眼。
偽君子。
讓他活著真是礙眼。
殷承恪忽然不作聲了。
劍尖抵在他喉前三寸地。
太子竟然拿劍指著他。
殷承佑怎麼敢!
「孤不需要從別人口中認識孤的妹妹。無論頌頌如何,她都是母后留給孤的妹妹,孤不允許任何人詆毀她。」
「太子這是在做什麼,是想弒兄造反嗎!」殷承恪扯了扯嘴角。
「二皇兄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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