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遠非表面那般單純,張揚跋扈、無腦嬌縱皆是她的偽裝,她這是想借題發揮,借著與齊聿白之間的私怨,將滿朝文武的注意擴大到齊氏背後的勾當上。
皇妹針對的,從來都不是齊聿白這一個人。
她在圖謀摧毀更大的東西。
意識到這一點,森然寒意占據心頭,殷承恪全身血液瞬間冷凝。
太子愚鈍,昭懿柔弱,這對兄妹二人向來被他與齊聿白拿捏於鼓掌之中。
昭懿是他看著長大的,她有幾斤幾兩的能耐,殷承恪再清楚不過。
皇妹不應該擁有這般深沉的心計。
掌心生出冷汗,殷承恪僵硬地鬆開手。
皇妹從何時起變成這般模樣的?
現場陷入一陣騷亂,齊聿白兀自支撐著,強行穩住人心。
「殷靈棲,我恨不能掐死你。」
盯著小公主那張至純至善,極具欺騙性的小臉,齊聿白眼底蔓開猩紅血絲,愛恨交織。
「我這個人麼,睚眥必報……」
低低的耳語傳入齊聿白耳中。
「所以,容本宮想想,長公子該為方才那句話付出怎樣的代價……」殷靈棲同他擦肩而過,幽幽笑聲纏繞著齊聿白的心臟,勒住,收緊,割開,流血。
身後,齊氏子弟渾身顫慄,手足無措地跪在齊聿白腳下,攥住他衣角哀求他想想辦法。
「皇妹,這場鬧劇適可而止!」
殷承恪拿出從前訓誡她時的氣勢,以兄長的威嚴與身份壓她。
「二皇兄,」殷靈棲笑了笑,露出掌心給他看,「怎麼,痛了一回還是沒有長記性嗎?」
「昭懿!」一旦回想起簪子穿透手掌,深入血肉的劇痛,殷承恪便忍不住心悸。
「今日父皇設宴,宴請群臣,你鬧這一場是為了什麼?這不是在踩天子的顏面,在踐踏父皇的威儀!」
他城府極深,辯不過皇妹,便禍水東引,將水攪混。
「拿父皇壓我啊?」殷靈棲掂量著手中罪證。
「昭懿,你豢養面首,當街休夫,在文武百官前丟的何止是你一人的臉面,將皇室的尊嚴棄置不顧,令百姓貽笑大方,你可知罪!」
「罪?」殷靈棲抬起眼眸,「皇兄這是想拉我與齊氏共沉淪?」
「本王這是在就事論事,皇妹未免太過多心。」殷承恪俯下身,眼神睥睨。
殷靈棲定定望著他,沉默之後,眼底忽然暈開意味不明的笑。
「殷承恪,你不該得罪我。」
「得罪?你能奈本王何?」殷承恪冷嗤一聲。
「你需要我,無論是博得父皇的喜愛,還是篡奪哥哥的太子之位,再到籠絡賢名,你一直都很需要我,不是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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