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現一直不錯,月度報告也寫得很認真,應該是很謹慎的性格,但是適不適合跟你合作,你得自己判斷。」
月度報告是每位學生會成員都要寫的工作總結,每月一交,不過不少人都嫌這東西太過麻煩,於是就會隨便寫寫應付了事。
並且從來也沒有人因為寫得不認真而被找麻煩,久而久之大家就有了僥倖心理,甚至有人覺得這報告交上去會長也不會一一察看。
這就讓徐知慧想到了以前老師常說的一句話,你們有什么小九九,我都一清二楚。
看來司徒硯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有說出來,好在她的月度報告寫的還算認真。
「你想選他?」
「我跟他共過事,我覺得他性格很認真。」副會長主要的工作都是執行,像曹遠這樣的性格應該挺適合的。
「可以考慮看看。」司徒硯說完,便想從徐知慧的手中拿過競選書放到一旁。
但他沒有提前打招呼便行動,這也導致了當徐知慧察覺到對方意圖,打算鬆手時就已經慢了一拍。
嶄新的紙張邊緣又薄又韌,隨便一划便是一道傷口。
徐知慧只覺得手上一陣刺痛,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手。
「怎麼了?」
徐知慧嘴上說著沒什麼,攤開手檢查了一番,她發現在食指的指腹處出有一道劃痕,已經劃破了表皮,雖然沒有流血,但是還是有陣陣刺痛傳來。
司徒硯也看到了傷口,立即放下了文件,走上前來查看。
「不是很嚴重,只是破了皮而已。」徐知慧解釋著,這種小磕小碰她還真的沒怎麼放在眼裡,誰上學時沒被新書划過手?
但司徒硯並沒有聽她的,執意湊近檢查了一番。
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皮膚狀態最好的時候。徐知慧又不需要幹活,甚至因為用筆的頻率不高,手上連繭都沒有。
如今如今多了一道紅痕,就算她覺得是小傷,但是在司徒硯看來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觸目驚心。
他皺著眉頭,一陣懊惱湧上心頭。
「抱歉,我應該提前讓你鬆手的。」
徐知慧反而是態度樂觀,完全沒把這當成一回事,她說:「沒事啦,不過我這算工傷嗎?」
司徒硯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仿佛在指責她對自己的身體不重視,不該現在還在開玩笑似的。
徐知慧見了他的表情,心裡莫名地不自在起來。
她的確是沒有當回事,但司徒硯的反應也完全超出她的意料。
明明只是個小意外,彼此打個馬虎眼也就過去了,司徒硯的反應會不會太重視了一點。
她還沒有思索完,就看到司徒硯不知從哪兒拿出來一個醫療箱,從裡面拿出了創口貼,拿給徐知慧說。
「自己可以嗎?」
徐知慧無言地舉起了手,仿佛在提醒他這是右手。
「其實不貼……」她還沒說完,就見著對方乾脆地半蹲下來,看樣子是打算自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