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小小年紀就在域外混得幾進幾出恍若無魔之地的兒子?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別說司淙不信,就是妻子柔柔也不信,這一路要不是妻子肚子裡還有一個小的,他就直接過來了,他到想看看誰有這個本事讓他兒子弄成這個鬼樣子。
還是妻子極力安撫他,重泱什麼模樣他們夫婦倆都清楚得很,怎麼都不該到這個地步,若是真的,他難道不會向父母求救嗎?
重泱可不是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扛的性子,柔柔王妃還記得他一開始去域外回來的時候,受了重傷就跑來她身邊養傷,一躺就是十幾年。
那時候她和司淙君上還沒有成呢,這父子倆是吃定了她做不出趕人的事情,小的走的時候還連吃帶拿薅了她不少好東西,轉頭說把他父親給她抵債。
她還記得自己那時候被這不要臉的父子倆氣得心口疼。
那時候的重泱說起來還是性子敏感的少年,難不成如今長大了反而要面子了,知道客氣了?
柔柔王妃不信。
這父子倆一個貨色,別看表面一副讓人仰望的模樣,實際上心黑不要臉極了。
即使現在她和司淙心意相通彼此相愛,但是願意膩歪的時候膩歪,該嫌棄的時候柔柔王妃也一點不會掩飾。
大概是妻子臉上的嫌棄太過明顯,為避免因為兒子的話題延伸到自己,司淙只能耐下性子和妻子安安穩穩地正常趕路,進城的時候也沒有直接表明身份。
畢竟妻子喜愛清淨,要是被人知道了身份,到時候鬧騰厲害了,妻子說不定就不讓他進門了。
重泱對自己父親自然沒有什麼隱瞞,低聲將事情交代了一遍,攤手:「我也是沒有辦法,實在是太廢了,不過好在現在有妹妹接手,也不至於讓父親你的心血葬送。」
「呸!什麼我的心血?你那是為了我嗎?」司淙瞪著重泱,「你就想過安穩日子,怕水族太鬧騰,所以就把你妹妹填進去了?」
重泱雙臂環胸靠在旁邊的放裝飾的架子上,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父親說什麼呢?萬一被妹妹聽到,影響我和妹妹的兄妹感情。」
司淙想起女兒還是蛋的時候被兒子丟來丟去的事情,老父親不覺得他們兄妹有啥感情好傷害的。
「你妹妹那個性子,登皇位容易,但是她能靜下心處理政務嗎?」司淙無奈的搖頭,「怕是沒幾年就不耐煩,但是繼承人哪是說有就有的。」
「父親倒也不必擔心。」重泱雙眉微微上揚,「處理軍政事務的副官我都幫妹妹培養好了,到時候妹妹堅持個兩三百年是沒有問題的。」
「那之後呢?」司淙並不是真的要重泱回答,但是兒子眼光一閃他就知道不對,「你還真想好了之後誰接位了?」兩三百年後,兒子如何斷定就有人能接?
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司淙看了一眼重泱然後慢慢回頭看向被帘子遮蓋的內室,然後往前走了兩步,壓低聲音:「你王妃懷孕了?」
重泱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