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沒有追究,也體諒他執政多年仇人滿地,要不是他如今這個樣子,那些人還不一定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他。
但反過來說,她被瞞著是不是也代表他一開始並不信任她?
當然普通的時候東珠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結婚的時候他們其實也算不得多熟悉,重泱連一直跟著他的海衛都瞞著,更別說是她了,但是當情緒上來的時候,這些曾經可以理解的東西就變得讓人難以忍受了。
誠然,理智上東珠依然知道重泱沒有做錯,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感情上卻無法做到毫無芥蒂。
於是短短眨眼的時間,覺得婚姻感情都要完的東珠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這可把還在思考【老婆為什麼突然用這種眼神看我】的重泱嚇了一跳。
「蚌蚌,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重泱伸手要給東珠擦眼角含的淚,結果被東珠一巴掌拍開:「你還管我舒不舒服?」
「啊?」重泱傻眼,重泱莫名,重泱驚慌,「這怎麼說?我怎麼可能會不管你?蚌蚌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有什麼誤會?沒有誤會!」東珠哼了一聲就要從被重泱懷裡往外爬。
這哪裡能讓人就這麼走了,重泱雙手一緊,就把挪了半個身子的人重新撈了回來攏進懷裡:「蚌蚌我們有話好好說,到底怎麼了?我哪裡惹你生氣了?」
「你說呢?」東珠憋著嘴那叫一個委屈。
重泱額角跳了跳,先把人摟住了,讓東珠靠在他肩膀上,然後輕輕撫摸東珠的頭髮,放低聲音:「對不起蚌蚌,我可能並不是一個好丈夫,但我會好好學,你若是有什麼不高興的可以告訴我,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改。但不能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把我給審判了,就算你要審判我,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罪名。」
「……」東珠沒吭聲,主要是情緒有些下去了,然後有些覺得自己過於情緒化了。
作為一個成年人,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實在是有些尷尬。
「蚌蚌?」重泱明顯感覺到懷裡的人情緒穩定下來了,心裡小鬆了口氣,側頭一個一個輕吻落在東珠的頭髮臉頰和耳畔,「蚌蚌,蚌蚌,和我說話好嗎?」
「……你敷衍我!」東珠把臉埋在重泱的肩頸間悶悶的控訴道,「我明明那麼害怕,你就一點不當回事兒,還調侃我,笑我!」剛因為自己情緒化的尷尬立刻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重泱眨巴了一下眼睛,會向兩人的對話,大概是知道了妻子在介意什麼,表情有些微妙:他哪裡調侃,還笑她了?他明明說的是事實!就他家蚌蚌日常吃個烤魚烤肉都需要刀具輔助的牙口,怎麼可能傷到他。
他更怕蚌蚌擱到牙!
但現在這個情況他要是實話說出來,他家幫幫分分鐘大耳刮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