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重泱和東珠還沒有出門,就聽臉色難看的海衛稟報說:嵐諾兄妹倆上門求見君上。
靠坐在石榻上的重泱面上沒有什麼表情。
這兩天他都在向新婚妻子證明自己身體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睡床,不用再睡外頭的石榻了。
但是東珠不同意,原因是因為海衛曾經多嘴了一句,他睡地石榻是域外冰玉,對他的傷勢和身體都有好處,因此同床共枕的請求被駁回了好幾次,他也捨不得她跟他一起擠石榻,所以這幾天重泱看海衛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哪哪哪兒都不順眼。
要不是他家蚌蚌也想和他一起,最後琢磨出了鴛鴦床的注意,他就不是只是看海衛不順眼了。
這會兒心情不煩悶,正好有人撞槍×口上:「讓他們進來吧。」
海衛似乎沒想到重泱這麼好說話,愣了愣才點頭:「是。」話落轉身出去叫人進來了。
「誰?」東珠看這一個兩個都不怎麼待見這個嵐諾兄妹的樣子,有些好奇,心裡琢磨,這個名字是不是哪裡聽過,有些耳熟。
「給我下毒的,護衛隊的原副隊長,和被老七哄成踏腳石的蠢貨。」嵐諾兄妹剛進院子就聽到重泱冷淡中帶著微微慵懶的聲音,既沒有他們想像中的憤怒傷心,也沒有仇恨,連嘲諷都聽不出來,就像是在談論日常天氣一樣的隨意平淡。
但偏偏這一句話包含的意思卻十分的尖利辛辣。
嵐諾低頭就見自家妹妹眼中泄露的憤恨,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收到哥哥提醒的嵐采立刻收斂表情,朝著邊上黑著臉的海衛露出一個微笑,不過海衛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嵐采低頭有些受傷也有些不可置信。
他們嵐家在水族並不算很出色,但是哥哥天資好,她又長得漂亮,還是如今子嗣普遍稀少大環境中的龍鳳胎之一。
因為出身,因為容貌,因為性別,嵐采從小就受到很多很多優待,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去熙海御水宮看望哥哥的時候,整個護衛隊都很歡迎她,每一個都願意帶她玩陪她說話,就連那時候的重泱陛下也對她和顏悅色,海衛這個隊長就更不用說了,吃的穿的,好玩的漂亮的給她準備了很多。
所以她想一直留在御水宮,當御水宮的女主人,畢竟大家都那麼喜歡她。
可是重泱陛下拒絕了,海衛更是讓哥哥送她走,以後都不要在來了。
嵐采當時無法理解,明明之前還會誇她漂亮懂事,轉頭就要趕她走,甚至其他人看到她都沒了笑臉,繞著她走了。
她從御水宮回去後生氣了很久,但依然忘不了御水宮的美麗,她真的很喜歡華美的御水宮,當然她也喜歡英俊神武的重泱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