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清正想開口,蘇彧漂亮的眉眼一橫,冷聲問道:「剛剛說國庫緊張的不是你嗎?」
「……」是他,「只是……」
「只是什麼?你們說著祖法禮制,怎麼我太/祖皇帝被你們從太廟裡踢出去了?」蘇彧冷冷地反問。
她敢問,林子清卻是不敢接這話,只能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蘇彧又轉向鄭尚,鄭尚表示無辜,他就是一個工部侍郎,純純是禮部和戶部說要蓋,他出個報價而已。
「既然三位侍郎都沒有意見,那這事就這麼定了。」蘇彧一錘定音。
她看出林子清和鄭尚還有話說,立刻轉身問謝以觀:「謝翰林,朕在登基大典上便有一個疑問,京城裡的一根蠟燭需要幾錢?」
謝以觀直覺蘇彧在挖坑,但他如實回答:「回陛下,一根蠟燭需要四百文。」
「朝會在寅時,天還沒有亮,一路上從宮門開始點燈到含元殿,需要多少根蠟燭?這筆帳戶部有沒有算過?」蘇彧又把問題拋向了林子清。
「陛下,這本就是尋常開支……」莫說皇宮,便是官員家中也如此,林子清壓根沒覺得這是個問題,哪個好人家會斤斤計較這點蠟燭?
但偏偏蘇彧計較,她算得飛快:「從宮門到正殿,朕走了一千步,我一步大約在0.6米,也就是差不多600米的距離,引燈大致每一米就左右各有一個,一路上起碼得有1200根,光這點路一次朝會就要點掉480貫錢,一年不算祭典180次朝會,也就是86400貫錢。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支出,所以朕還有另外一個決定,朕要把朝會改到巳時。」
「這如何能改?」三位侍郎異口同聲,寅時朝會可不是大啟獨有,那是從周禮開始沿用至今!
便連謝以觀也猛地抬頭看向蘇彧。
「為何不能改?改個時間省下一大筆錢,你這戶部侍郎是怎麼當的,回去好好把帳算一算,朕明日早會要聽,你們兩個也是回去好好想想。」蘇彧重點對上官繹說,「禮部最是能引經論典,必然能在經典上找到巳時開朝會的先例。」
「這件事是大事,等明日朝會還是要告訴百官的。」她擺了擺手,示意幾位侍郎可以退下。
三位侍郎略有些恍惚,直到出了宮門,林子清才問:「我們原本是為什麼而來的?」
怎麼到最後就變成朝會改時間了呢?
還站在台階上的蘇彧笑了笑,深藏功與名,正所謂讓人們忘記一件他們反對的事,那就是再提出另一件他們極力反對的事。
【宿主,謝以觀的好感度升到2了。】系統突然開口,打斷了蘇彧的笑容。
蘇彧轉過頭,幽幽地望向謝以觀。
謝以觀:「?」他為什麼也要被嫌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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