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太過大膽,可是系統既然給了她這樣一個道具,又沒有阻止她捨棄雲杪這個身份,這不就意味著她的想法是可行的嗎?
系統拉她來這個世界,是為了改寫BE結局的,總不能看著她亂來卻毫不阻止吧?
「我知道,我這個法子聽上去風險不小,但它就是一個方向,具體怎麼做怎麼走,總是需要更多細節的!」鹿臨溪十分努力地勸說著,「你們也知道,我連靈力都用不明白,什麼法術法寶封印結界的我就更不懂了,這件事肯定沒有我想得那麼簡單,所以才需要大家一起想辦法,一起想來完善這個計劃呀!」
她看見了浮雲眼底的動搖,連忙下床向她靠去,牽起了她的雙手:「浮雲,你也覺得這法子確實可行對不對?」
「我……」
「我們四個人呢,總不至於想不出一個靠譜點的計劃吧?」鹿臨溪說著,轉頭看向身後二人,皺眉說道,「你們一個是魔界最大的魔頭,一個是天界眾人的希望,要是你們都畏手畏腳的,誰還能殺掉天魔了?」
「只要天魔殘魂還在你們體內,我們不管做什麼都是束手束腳的。」她越說越覺得有道理,語氣都變得激昂了不少,「只有天魔離了你們的身子,我們才能再無任何顧慮地聚集一切力量去殺它,對不對?!」
不過這一番激昂的演講並沒有成功煽動大家的情緒。
沈遺墨和浮雲最終還是先行離去了。
離去之前,他說此事就算可行,也需深思熟慮,每一個細節都不能錯漏。
鹿臨溪不禁想,這大概是一種接受,只是凡事不可衝動,他們每一個人都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思考這件事情。
他們二人走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哄好屋裡那隻明顯生氣了的孔雀了。
鹿臨溪回屋之後,第一時間把凳子上癱著的大鵝抱回床邊,默默放到了謝無舟的腿上。
謝無舟沉默地閉上了雙眼。
他眉宇間的凝重,從她提出這個辦法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沒有淡去。
鹿臨溪湊上前去,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笑著伸手揉了揉他緊蹙的眉心。
滿面愁容沒有揉開,倒是把他緊閉的雙眼揉開了。
在被握住手腕的那一刻,鹿臨溪歪頭笑著問道:「生氣了?」
謝無舟:「不是生氣。」
鹿臨溪:「那是什麼?」
「天魔擅長蠱惑人心,哪怕只是一瞬的心志不堅,也有可能被它徹底吞噬。」謝無舟沉聲說著,眼裡滿是憂慮,「我和它共存了那麼久,我比你清楚,我不希望你冒這個險。」
鹿臨溪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想我冒險,可是你有別的辦法嗎?」
「辦法可以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