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雲眨了眨眼,瞄了一眼謝無舟,似是覺得鹿臨溪說得有幾分道理,一時點了點頭:「也行,那你倆一路吧!」
為了早點賺到積分,鹿臨溪很快吃飽了肚子,急匆匆跳到了客棧門口,催促起了今日份的行動。
她出門時沒見著馬車和車夫,下意識問了一嘴,才知道那車夫膽子小,昨兒在客房裡哆嗦了一晚上,天一亮就找謝無舟結帳走人了。
別看昨天夜裡冷靜,陸城的白天,街上還是有些人煙的。
太陽剛從東邊兒升起,陽光還不算刺目。
鹿臨溪跟在謝無舟的身後,才走沒幾步路,便見他轉身進了一家茶樓。
這傢伙,還真是消極怠工啊。
想想也是,主角一心降妖除魔自然積極,他這反派可沒興趣幹這些好事。
反正她跟過來,不是為了監督他幹活的,單純只是怕他一個人偷偷跑去搞事情罷了。
謝無舟不幹事,她倒也樂得輕鬆,同他在這茶樓里一坐便是一個上午。
眼瞅著快到集合的時間了,她忍不住問了一句:「待會兒人家問你有啥收穫,你咋說啊?」
謝無舟:「這個簡單。」
鹿臨溪:「有多簡單吶?」
謝無舟:「他們問起來,我只需要說四個字。」
鹿臨溪:「哪四個字?」
謝無舟:「我也一樣。」
鹿臨溪:「……真有你的!」
別人幹活你喝茶,別人答題你復讀是吧!
無恥,太無恥了!
鹿臨溪一邊在心裡暗罵無恥,一邊和無恥之徒慢悠悠地去到了城南。
分散的小隊很快在城南重新匯合。
正如小二所說,陸城裡的人都認識那位高人,隨便打聽打聽都能知道他住在哪裡。
那位高人是個道士,具體叫什麼不知道,但是大家都管他叫黃道長。
他來此不算久,一直住在城南,性子古怪得很,平日裡幾乎不怎麼見人,家中除了符紙就是筆墨。
看上去好像除了符道之術外什麼都不在意,偏偏又挺愛錢,同他說話他不理,同他買符他才應。
除了那位高人的消息,他們還打聽到了別的消息,幾乎都是昨晚掌柜的沒有提到過的。
比如,城中有人說,夜間聽到過女子的哭聲,不像是有人遇害時的驚慌,倒像是一種無助的哀怨。
再比如,城中受害者不是沒有男人,可大多時候都是年輕女子。
有些女子失蹤了,就再沒被尋到,而有些就算尋到了,也都不是全屍。
如果只是失去身體的某個部位,或許還算是死得好看的。
有的姑娘被尋到時,甚至失去了大部分皮膚。
現如今的陸城,但凡家裡有錢或是有點關係的,都已將家中女子送出城去,投奔了外地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