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們都死!一個不留的都去死!」她顫抖著,撕心裂肺地大聲道,「你說幫我,你能做到嗎!」
雖然毫不意外,可這如此激烈的情緒,還是嚇得鹿臨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然而比起田小芸的反應,更讓她詫異的是謝無舟的回應。
他十分平靜地說了一句:「我能。」
「謝無舟!你怎麼——呱呱,呱呱呱,嘎?」
鹿臨溪剛想說點什麼,便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了。
非但說不出話,連身子都被定住了似的,除去眼珠子,哪裡都動不了了!
她瞪大了詫異的雙眼,整隻鵝都僵在了原處。
與此同時,田小芸也有著和她相似的詫異。
似是完全沒有想到眼前之人會做下這樣的許諾,她難以置信地仰頭望向謝無舟,呼吸都似凝滯了幾秒。
「你……沒有騙我?」
「不騙你。」謝無舟說,「我可為你殺盡仇人,你只需將他們姓名留下。」
田小芸一時恍了神。
沒有人說過要幫她,從來沒有。
大伯欠了賭債,爺爺奶奶表面上再怎麼辱罵,也都沒有放棄過幫他。
而她,從小到大,都是那個被呼來喚去的存在。
大伯將她賣掉時,除了娘親,無人幫她。
死在洞房之夜,爛在荒郊野嶺,仍被抬上公堂之時,除了娘親,依舊無人幫她。
她看見那個曾與自己山盟海誓的薄情之人,用一封假造的書信毀了她誓死也要為他守住的名節。
她看見毫無悔意的親人,為了家中那點微不足道的名聲,忙著與她撇清所有關係。
她看見自己的娘親被一句句流言逼至瘋癲,最後讓一根麻繩絆入了深秋那寒涼的河水。
兩年過去了,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
忽然之間,有人說要幫她。
那一瞬,她心底的無助再也無處掩藏。
她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哪怕眼前之人冷漠得仿若魔煞,她也不介意付出任何代價與之交換。
她太清楚,這世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她施以援手。
所以她止不住激動地顫抖著聲音,小心翼翼地向眼前之人問道:「你要……你我怎麼做……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謝無舟蹲下身來,右手食指輕點上田小芸的眉心,寒聲說道,「閉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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