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黑衣人重身越上祭台,分別在每根燈柱底下站定,控制著他們跟前的火狐。
祭台下不遠處,李紹津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被困在祭台上的胡月安拼命掙扎嘶叫,奮力撞擊,卻怎麼也掙脫不了祭台上的陣法控制。
幾十個黑袍人現在不同方位,祭壇的燈柱上火光由幽暗的瑩綠色突然跳躍成了火紅色。
而被困在陣法中的火狐們身體繃直起來,祭壇牆壁中的神獸好似在這一刻活了起來,一個個張開大嘴,將是在撕咬著空氣中的什麼東西。
在神獸撕咬的同時,祭台中的火狐紛紛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燈柱的頂端的獸頭突然射出絲線,連接到四十九個黑袍人的頸椎處。
杜澤嘉的臉隱藏在黑袍下,神色不明,絲線在扎入他的頸椎後,瘋狂的汲取他自身的力,雖然這種情況在以往同樣會發生,但在祭祀儀式完成後,祭壇會將一部分力量反饋到他的身上。
而這次的力量抽取讓他感到了不妙,這次力量的汲取過於直接粗暴,杜澤嘉已經感覺經脈在隱隱作痛,身上的水分也在快速流失。
杜澤嘉心中已經產生了退意,祭壇儀式能不能成功完成已經被他拋在了腦後,哪怕這次不能獲得力量也無所,他要活!他要繼續活著。
就在他心中想法冒出來那一刻,他的身體已經無法由自己控制,甚至喉嚨都無法說出聲音來。
祭台的穹頂在能量的提供一下緩慢地出現了一個漩渦。
金邊黑袍人張開雙臂,抬頭望向穹頂,嘶啞的嗓音發出張狂地笑聲,「這一次終於要成了。」
李紹津在刺耳的笑聲中睜開雙眼,眼珠子一轉,目光立刻定格在了胡月安身上。
哪怕在場的狐狸幾乎都長得一樣,李紹津還是一眼認出了胡月安,一人一狐對視一眼。
幾乎是沒帶任何考慮,李紹津晃晃悠悠的站起,一躍衝上了祭壇,準備攻擊金邊黑袍人。
金邊黑袍人冷笑一聲,一腳將李紹津踹下祭壇。
李紹津倒地吐血,仍然努力著想要爬起來,最終只能用手肘撐著地面一步步向前爬,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血跡。
胡月安看到這一幕眼睛都憋紅了,心裡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燒,將他的毛髮燒的火紅。
胡月安特殊的變化引起了金邊黑袍人的注意,「居然在這時候返祖了血脈,真是可惜了,註定只能成為祭品。」
胡月安的身體在祭祀仍然進行的情況下,快速地膨脹起來,並冒起了熊熊火焰,將困住他的陣法擠壓得搖搖欲墜。
沒有在燈柱之下的黑袍人頓時嚴陣以待,等待著隨時處理意外結果。
金邊黑袍人全身被裹在黑色衣袍中,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只是手中的權杖握緊,在地面狠狠一跺,原本被胡月安撐大的陣法囚籠又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