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織夏因為自己和同桌得到的不同待遇樂了,點點頭,高興地把紙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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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寫了嗎?」
第一節晚自習剛下課溫槐便從後面走了過來,手掌按在溫織夏桌面的書本上。
說的是剛上課給她傳來的題。
溫織夏看了看自己面前攤開的化學練習冊,一陣心虛,那道題她看了兩眼就隨手夾在數學一輪資料里了,因為她連題干都看不懂。
她輕輕搖頭,聲音遠不如之前那樣清脆:「我借給我同桌看了,還沒來得及琢磨怎麼寫。」
說罷心虛地瞥了眼顧知遠,篤定他會如往常一樣緘默不言,心裡默默道了幾句抱歉,先拿他頂一下。
誰知一向不喜多話的同桌合起書看了過來,先是看了眼溫槐接著便看向她,聲音平靜:「我看了不到五分鐘就還給你了。」
溫織夏:「……」
緩緩抬頭對上溫槐似笑非笑的眼睛。
「哎呀,那題我一看就是不會啊,就算現在會了但是考試我也做不出來的。」
「你在講什麼胡話?現在會了考試不就能做出來了嗎?」溫槐瞪眼。
「這題一看就很麻煩,我只是聽懂起碼都要半個小時起步,你寫的我也大概看了,步驟那麼多,等考試了我也沒有時間做的,所以我還是專注下自己能做出的題吧。」想了想,又補了句,「本來壓軸題我就是沒時間做的,這一看就是壓軸的。」
從小就是學霸的溫槐嘆為觀止,像是自言自語般脫口而出:「真不知道你高考怎麼考六百的。」
聲音很輕,但是溫織夏和身邊的顧知遠都聽到了。
「你……在說什麼,這麼相信我啊?」溫織夏愣愣地看著溫槐,腦中一團糨糊。要知道,上次期中考她才剛考過五百,班級第一顧知遠勉強到了六百。
溫槐回過神,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大意了,但看溫織夏也沒有多想,她便趁熱打鐵:「是的,我無比相信你能考到六百,並且有預感,明年你的高考成績只會比六百更高。」
這人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溫織夏是真懵了,不可置信地看她,雖然這些話她挺喜歡聽的,但是她也知道幾乎是不可能的。
肩膀上下壓的力道讓溫織夏清醒地認識到這不是幻聽,她抖了下肩膀從溫槐手下逃脫出來:「不是,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說這話啊?」雖然挺好聽的,但她也沒有厚臉皮到讓溫槐接著說。
溫槐在她桌面上翻了幾下,拿起幾本複習資料,又敲了敲她的額頭:「等會上課你來最後一排,我給你講題。」說完便回到了自己的位。
溫織夏眨了眨眼,呆呆地低頭看著少了幾本書和一本草稿的桌面,心裡有個小人背著手搖頭晃腦。想不明白,真是想不明白。
對自己也感到奇怪,她是個很有邊界感的人,哪怕是明冉,想要翻翻她的東西也要知會她一聲,但剛剛溫槐不經她同意就隨便拿走她幾本書,她竟然沒什麼感覺。好像這樣做本來就是應該的,什麼可怕的想法。
肯定是她上進心強,好學,知道溫槐這樣做是為她好,肯定是這樣的。
溫織夏說服了自己,對自己肯定地點頭。點了幾下,感受到身邊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