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難得的驚險任務,竟然又挑起了小賤以往陪著喬橋,在各個小世界裡廝殺,那些老謀深算,算無遺漏的智力交鋒,殺人不見血的戰場,那些和強者廝殺對打的場景,再次在小賤的記憶中浮現。
激動~~
嗷嗷嗷~
這次不養老了,要大殺四方了。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而這邊醫院的辦公室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抿著唇閉著眼睛,頭靠在辦公椅後面枕托上,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那一雙造物主一樣完美的手指,死死的抓住身側的扶手,就連手背上的青筋都高高的挑起,他仰著脖頸,露出有些性感的喉結。
如果不看周圍的環境,單單是給那用力抓攥的手,和揚起的脖頸特寫的話,這種曖昧的情緒和張力,幾乎是能瞬間讓人紅了臉。
但事實上,男人額頭上的細密汗珠和那些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正在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痛楚,牙齦幾乎是要被咬出血來,後牙槽幾乎是要被咬爛,才能制止住渾身的顫抖,讓自己表情儘可能的正常。
但是卻克制不住細密的汗珠,不單單布滿了額頭,還打濕了整個後背。
蕭綏幾乎是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壓制身體裡那細胞都在蠢蠢欲動,想向面前這個蠢貨折服的欲望。
但是身體裡仿佛是每一個細胞都在無聲的吶喊和催促。
去啊!
快過去啊!
膜拜你的主人,去成為她最忠誠的騎士,去對她俯首稱臣,去跪在她面前,舔乾淨她鞋子上的每一寸塵土。
蕭綏毫不猶豫的對著自己的舌尖狠狠咬了下去,暴戾且毫不猶豫。
甚至是握在另一側手裡的手術刀狠狠的攥了起來,在劇烈抵抗的間隙,他竟然在時刻準備著在自己抵抗不了的時候,直接結果了自己。
身體裡想要跪下的蠢蠢欲動,腦子裡萬千聲音的蠱惑,那聲音仿佛是從心底直接冒出來的,在給他不斷的洗腦,甚至是有一瞬間的心神失守。
那種理智,和心神,和身體割裂的趕緊,幾乎是活活將蕭綏給撕裂成了三份,靈魂和身體全部的撕爛,而他承受著無盡的痛苦。
下一刻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手術刀直接扎進大腿上,還旋轉了兩下。
血液瞬間從大腿的傷口處流下,瞬間沾濕了鞋襪。
這道清晰的痛楚,也瞬間讓蕭綏直接從低沉的蠱惑中掙扎出來,他猛地睜開眼睛,劇烈的喘息,仿佛是在生死之間又走了一趟。
漆黑的眸子裡有風暴在氤氳,看上去無比的可怕,像是能摧毀天地。
但是也僅僅是持續了一秒鐘,厭惡和恨意盡皆被他收斂起來,重新恢復成溫和的迷茫,然後慢慢坐直身子看向面前的女孩。
「小雨,我……」蕭綏皺眉看向自己還在滴血的腿。
「我剛才是又犯病了嗎?」
「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