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老婆的臉蛋,將花枝塞到顧澤西手裡:「去玩吧。」
正當沈宿要抽身離去的時候,腰卻被一雙手抱住了,他低頭看見少年光滑白皙的手指——因為用了藥的關係,老婆身上的一些表皮上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原本遍布在手上的小傷口也已經看不出痕跡,整個手白皙滑嫩,養尊處優的味道甚至勝過之前。
當然,這是沈宿舉傾國之力,把收藏在覃國皇室最好的藥拿來給老婆用,就是為了儘可能減少他的痛苦,讓他儘快痊癒,養成這樣也就不足為奇。
當然這都是一些表皮傷,老婆身體裡的陳年舊傷還有背上好幾個深可見骨的傷口,就只能慢慢養著,沈宿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多的搞來去痛的藥物,每日小心地清潔,讓老婆身子爽利,也避免遭受疼痛。
沈宿握著顧澤西的手指轉過身,老婆的整個腦袋埋在沈宿懷裡,手掙脫了沈宿的,緊緊環著沈宿勁瘦的腰,好像要與他緊緊的貼在一起,不想分開一點空隙。
沈宿忽然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就像是養了一隻重傷的膽小的貓,平日裡害怕親近,需得小心翼翼地對待,生怕它受傷或者跑掉,但是這隻貓有一天,忽然跳進你懷裡,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你的臉頰。
那一剎那,就像是吃了世界上最絕美的甜糖,在味蕾處爆炸出沁甜的味道。
這種感受是無與倫比的,沈宿小心翼翼地避開老婆身上的傷口,也緊緊地回抱住他。
顧澤西的腦袋埋進男人的胸膛,他的身體和對方的緊緊相貼,兩個人的體溫火熱,像是要融為一體。
這段時間顧澤西仿佛身處天堂,沈宿不遺餘力地寵著他,像是在哄一個小孩一樣,耐心十足,就好像他不是個成年人,好像他們之間的恩怨仇恨和鮮血淋漓的過去並不存在。
他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就是男人心中最寶貴的存在。顧澤西刻意不去回憶,他努力忘卻那半年地獄一般的經歷,忘卻祁妄川用力鞭打他時,狠厲地恨不得他即刻就死掉的表情。
顧澤西只活在當下,這樣他和男人就是一對琴瑟和鳴、如膠似漆的神仙眷侶,男人寵著他,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上,對待他如珠如寶。
顧西澤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敢讓沈宿知道,比起梅花的清香,他的最愛其實是沈宿身上的味道,輕輕一嗅便讓他的整個心都酥軟了。
如今這想起中加入了龍涎香的味道,顯得更加雍容貴氣,但是也更讓人著迷。
顧澤西閉上眼,頭輕輕蹭了蹭,如果這是一場虛幻但是美妙的夢,他真心乞求上天,不要讓他面對冰冷殘酷的醒來的時刻,就這樣持續下去,直到他永遠閉上眼睛,和沈宿長眠地下的那一天。
謊言只要持續了一輩子,就是真相。
……
沈宿帶著顧澤西在御書房畫畫。
他畫畫,老婆在旁邊搗亂,一會摸摸他的腰腹,一會碰碰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