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陛下想到了他,他怕是小命不保!
沈宿冷哼一聲:「朕想要寵著誰,還輪得到你們置喙?!」
祁妄川本就是野心勃勃的人,做出任何決定不容他人質疑,而且在登基後發現自己不能人道之後,性格便更加暴戾古怪,反覆無常,這一點從他三天兩頭去折磨顧澤西便可見一斑。
這也是沈宿可以毫無阻礙地迅速救出顧澤西的原因。
但是就算祁妄川的人設不是如此陰晴古怪,沈宿也會想辦法立刻救出顧澤西,那種不是人呆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讓老婆停留。
沈宿將目光看向一旁跪趴著的李蟄。
這個大太監唯皇帝馬首是瞻,到原著後期,有一個得寵的妃子見祁妄川總去地牢里瞧顧澤西,便以為皇帝在那裡藏了嬌。
李蟄為了討她歡心,從而在陛下面前的地位更加穩固,便私自將傷痕累累的祁妄川套好了衣服,帶到妃子面前任她羞辱。
從那天起,顧澤西的眼睛就看不清東西了。
雖然祁妄川的記憶中並沒有顯示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沈宿猜也猜的到。
想到這裡,沈宿眼神一凝,看向李蟄的眼神冷的像冰:「自己去領五十鞭。」
李蟄渾身一顫。
五十鞭下來,他的生死幾乎是聽天由命,但就算這樣,也比直接被賜死好得多。
到底是跟了陛下這麼久,陛下就算是鐵石心腸,終究還是對他仁慈許多。
他連忙叩首,應聲退下了。
沈宿看著他出去,才把視線轉移到老婆身上。
大概是之前餵的止痛藥終於起效,他現在臉頰微紅,睫毛忽閃忽閃的,睡得很香。
沈宿撥了撥顧澤西臉上粘著的碎頭髮,在他的臉頰上偷偷親了一口,小心地跨到床的里側,掀開被子躺進去,小心翼翼地避開傷口,將下巴靠在老婆的肩窩裡,閉上了眼。
雖然溫香軟玉在懷,可沈宿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顧澤西還在昏迷著,他過一會就要幫他擦擦汗,潤潤唇,然後抱著老婆繼續睡覺。
但是當沈宿再次醒來時,懷裡空空如也,身邊的床鋪已經涼透了。
若不是被褥上沾有老婆身上新塗的藥膏香氣,還有一點血漬,他都以為之前短暫的經歷不過噩夢一場。
那這人到底去哪了?!
外面天寒地凍的,他的傷口還沒有好全,就這樣亂跑,他不疼嗎?
沈宿立刻翻身下床,揚聲喊道:「顧澤西!」
這一聲並沒有把人叫出來,反而驚動了守在門外的侍衛長,他見狀便單膝下跪,請求去找尋顧澤西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