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個樣子,那肯定就是這樣沒跑了。
「到底是誰在我老婆耳邊說我壞話,快快說與我知道,我肯定饒不了他。」
連涼嘴硬道:「真沒有。」
沈宿看著少年飄忽不定的眼神,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真的?涼涼,我剛剛還在想,如果你是要向我求婚的話——」
眼看著連涼都快把耳朵豎起來了,沈宿唇角勾了勾:「我都想到咱倆去哪個國家扯證了,結果涼涼卻沒這心思,還被別人挑撥著不相信我的感情……」
連涼咬了咬嘴唇,斟酌著艱難開口:「是徐宴,你那個白月光——」
沈宿聽到這裡趕緊打斷他,努力維護自己的清白:「我再澄清一遍,這個人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不要把他的名字跟我放在一起。」
「他跟我說你不可能對一個人收心的。就算你之前把他放在心上那麼多年,不也是找了我作為替身麼……他說你不是那種可以被套牢的人,如果我想要踏實過日子,他勸我趁早死心——」
連涼說到這裡,感覺抱著他的人抽身而去,溫熱的環繞散去,本就難過的他心裡打了個凸,他抬頭對著正在穿西裝外套的男人揚聲道:「你幹什麼去!」
就像徐燕說的那樣,他果然不該挑明嗎?
不說出來,他們還能甜蜜幾天,甚至幾個月,一旦捅破這層窗戶紙,他就會被立刻拋棄嗎?
沈宿穿好衣服,看著坐在寬大的黑色老闆椅上顯得更加瘦小的少年,漂亮的黑眸中已經浮現一層霧氣。
沈宿伸出一隻手把少年拽起來,然後把桌子上的戒指盒揣兜里:「走!」
連涼被拉起身,懵懵懂懂地跟著男人走了幾步:「走?你要讓我去哪裡?」
他這就要被丟出去了嗎?!
沈宿瞬間領會到連涼的言下之意,他無奈地轉過身,幾乎是氣急敗壞地在他腦門上屈指彈了一下,看少年吃痛地縮脖子捂住額頭才心情稍微好一點。
「沒良心的小東西,去扯證!」沈宿摟過少年的腿彎,一把將人橫抱起來,「再不扯證老婆就要聽信奸人的讒言跑了!」
連涼捂著被彈紅的腦門埋在男人懷裡,鼻尖全是男人清冽霸道的香水味,心撲通撲通直跳,臉蛋紅的像是發了燒,就這樣嘴裡還不服氣地嘀嘀咕咕:「別瞎說,誰是你老婆。」
「一會兒就是了,」沈宿抱著人走到門前,「把門打開,你老公兩個手都抱著你,騰不出來手。」
連涼看著近在咫尺的辦公室大門,這才想起來門外全是沈宿公司的員工,立刻掙扎著要從男人懷裡跳下來。
沈宿早料到這人的想法,把人抱得結結實實,任憑他怎麼折騰也下不來。
連涼氣得錘他:「你這是幹什麼?外面全是人!快把我放下來,就這麼出去要丟死人了!」
沈宿哼笑一聲,重重捏了一下連涼的屁股蛋:「也不知道是誰整天懷疑這懷疑那,為了打消某人東想西想的小心思,我也只能這麼辦了,丟人點就丟人點。快開門。」
「我才不開。」
「不開就在這門口親你。親出聲,讓外面的人都聽見。」沈宿威脅道,「開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