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紅色的,小門牙印兒。
連涼看見被自己折騰出來的印兒,雙手捧著男人的手,捏著他的指尖,非常抱歉地抬起頭,癟著嘴看男人。
沈宿笑他:「怎麼還倒打一耙,你咬了我,你反倒委屈上了?」
連涼低頭,柔軟的嘴唇印上男人的指尖,輕輕親了一口,撅撅嘴小聲道:「對不起老公,是不是弄疼你了,都咬出印兒來了……」
沈宿一怔,哭笑不得:「老公剛剛逗你玩的,涼涼,咬一口沒事的,不疼,老公又不是紙糊的。」
可是連涼不願意。
他將自己的白白軟軟的手指按在男人的嘴唇上,道:「老公,我也給你咬我的。」
明明他的白嫩臉蛋都被這惡劣的男人捏地泛紅了,他都能一聲不吭,毫不在乎,但是自己不小心在男人指腹留了個印兒,就會覺得自己犯了錯,怕男人覺得疼,怕男人覺得他凶。
沈宿被這乖巧地自己討要懲罰的小少年弄的,心裡軟的一塌糊塗,恨不得將人狠狠地按在懷裡蹂。躪,他一把握住少年送上門來的手指,作勢張開嘴,要一口咬下去。
連涼嚇得緊緊地閉上眼。
像個任人宰割但又不能逃脫的小兔子,縮著小尾巴瑟瑟發抖。
沈宿見他這個反應,笑著揉他的腦袋,把他一頭烏黑順滑的髮絲弄亂,連涼睜開眼,傻乎乎被他作弄地亂七八糟。
「老公?」
沈宿握著他的手,將人拉到自己懷裡,連涼被迫伏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手心底下就是他硬邦邦的肌肉和鼓動的心跳。
沈宿忍不住逗他:「可是老公不想咬手指,這可怎麼辦?還有能其他選項嗎涼涼?」
連涼乖乖回答:「有的,老公想咬哪裡?」
沈宿盯著懷中少年白皙的脖頸,那裡已經慢慢泛出羞澀的紅:「咬哪裡都可以嗎?」
沈宿的提問簡直不要臉,連涼沒有發覺他在調。戲自己,忍著羞恥回答:「……嗯,無論哪裡,都可以的。」
沈宿捏著少年的指尖,他的脖頸已經紅的不像話:「涼涼這麼聽話的嗎,為什麼呀?」
連涼想了想,小小聲回答:「因為涼涼是老公的,所以老公幹什麼都可以。」
……
片刻後。
沈宿食飽饜足,他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連涼的脊背。
連涼嘴唇嫣紅,下巴上都被弄得髒兮兮的。
他本下意識的想要就地蹭在男人的衣服上,卻又想到什麼,低下的腦袋頓了頓,費力地抬起手腕準備擦掉。
結果被男人哼笑著捏著下巴用拇指抹去。
沈宿一直在看著他,見到這一幕,當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連涼心裡把沈宿當做最親密,最愛的人,他心裡想著,我和老公是相愛的,我愛老公,毋庸置疑,老公現在似乎也愛上了我,他高興地不能自已,覺得沒有人比他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