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心裡沒點數嗎?」
「你!」
「噓,別吵醒他了。」岑遲打斷其他三人幼稚的對話,神情凝重,「你猜的果然不錯,池湛並未離開遊戲,而是被『他』藏在了遊戲的另一個地方,造出了一個勝似現實的虛擬空間。」
戚頌在研究池湛的定位點時,便發現異樣,那時候還未確定,又怕打草驚蛇。
原本以為會是出口的地方居然已經被對方預判到結果,不但沒把池湛送出遊戲,還成為了主系統。
這還不是最糟的,主系統權限被修改過,綁定後再也不能換人,顯然也是對方的險惡用心。
「現在該怎麼辦?」褚行宵急得團團轉,「一想到哥哥要被那個卑鄙小人一直困在這裡,我真想出去找他打一架。」
「打他是沒用的。」黑貓自旁邊開口,一雙琉璃般的淺色瞳靜靜注視著池湛,「他就是我們,只不過,他是惡念。」
「負面情緒越多,他的力量便源源不斷,正因如此,我們無法戰勝他。」
「他……可他為什麼這麼強,完全把我們給壓制住了。」
周宴行的聲音自一旁冷冷傳來:「還不是因為你們鬼鬼祟祟的念頭太多了?在遊戲裡就一直跟我爭來搶去,覬覦池湛。」
「喂,你搞清楚,哥哥和你可什麼關係都沒有。」
「那你和他就有關係了?」
褚行宵一時語塞。
他何嘗不曾對池湛生過氣,太多次了,一想到哥哥有可能會和別人在一起,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惡毒的想法,想取而代之,想當哥哥的男朋友,想和哥哥結婚。
「都看我做什麼,難道你們就光風霽月?」褚行宵知道,他們其實都一樣,即使看上去再無動於衷,不能示人的念頭卻是一個比一個多。
事情顯然更難辦了。
誰都殺不死誰。
趴在池湛懷裡的白狐抖抖耳朵,探頭與池湛額頭相碰,閉上了眼睛。
因為只能以遊戲作為媒介,為了避免被察覺,他們無法恢復人身,只能以動物的形態將入夢的池湛拉入暫時構架的遊戲框架。
至於是什麼動物,全靠池湛對他們的印象。
褚行宵對於他是狗而戚頌是貓這件事頗為不滿,但當他發現岑遲居然是狐狸之後就什麼不滿都沒了。
怪不得岑遲不願意進遊戲,簡直可以嘲笑他一輩子。
褚行宵一點點咬著池湛的衣角爬到他懷裡,尾巴甩甩,舔了舔池湛的下巴。
周宴行嗤之以鼻,並且試圖將小狗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