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不是……沒關?
而這一動作卻令岑遲誤解了他的意思,扭過他的下巴,在他耳邊低聲道:
「別說話。」
池湛閉了閉眼,空氣仿佛是夏天烈日熾烤下的沙漠,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扭曲變形了,而岑遲放出的一點信息素,則像是誘導饑渴旅人於沙漠中央所發現的一片綠洲,或是湖泊。
池湛卻不想就這麼放任下去。
他的潛意識裡覺得,這似乎並不是個正確的決定。理智與情感在劇烈拉扯,呼吸越發急促,渾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動,皮膚下的血管在跳動。而他嘴裡的一絲腥甜,則帶著爆炸性濃度的信息素,在他的身體裡橫衝直撞,愈發加速地擴大了整個過程。
Omega的發熱期……就是這樣嗎?池湛的精神恍惚,他劇烈地喘息著,卻仍然堅定地推開岑遲,道:「……不,我不要。」
即使他再缺乏常識,也知道做標記的事情沒那麼簡單,並不僅僅是可以用來抑制發熱期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是做標記會建立某種情感上的聯結。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但池湛不想把自己交託給岑遲。
岑遲卻並沒有因此而被激怒,他只是不住地梳理著池湛的頭髮,令髮絲不要擋住他的眼睛,並輕緩地撫摸他的側臉,與被浸透了的,濕漉漉的皮膚。
釋放出了信息素。
像一個甜蜜的,溫柔的陷阱,以毫無惡意與危險的姿態,誘捕池湛,令他失神。
緊攥住襯衫的手指緩緩瀉力,滑落,再被反握住。
岑遲吃了兩片A類抑制藥物,所釋放出的信息素遠不如正常情況下的濃度,但也得虧他吃了,否則絕不能在滿溢著Omega信息素的室內還能保持冷靜。
但這也僅僅是暫時的。
倘若再拖下去,抑制片也會失效。
「臨時標記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我保證。」岑遲低聲道,「只是為了救你,別怕。」
池湛已經聽不太清岑遲在說什麼了,下一秒只覺後頸一痛,他被從未有過且無比濃郁的森林植物氣息所包裹,而這味道如此熟悉。
致命處被咬住,渾身的力氣都抽空了,池湛身體發軟,倒在岑遲的懷裡。
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飛快地閃過了猶如舊式影片般的畫面,無數的場景出現在他的眼前,再迅速划過,翻入了新的一頁。
聲音、畫面、顏色一併湧入他的眼前,再如同流水般消逝。
這些是……什麼?
池湛還未搞明白,耳邊響起一聲憤怒的喊聲:
「你在對哥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