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好事。
「還有一點,」周宴行道,「雖然並沒有不能玩假扮情侶的遊戲,但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影響不好,也不利於你今後的發展。儘快跟他說清楚,可以麼?」
池湛:「我會的,殿下。」
即使太子不提,池湛也不會跟岑遲繼續演下去了。
正專注填寫提前畢業的申請表時,門輕微「嘎吱」一聲,岑遲走了進來。
他同樣穿著禮服,一身純白色,身姿高挑,容貌俊美,原本往日便十分矚目,今日刻意打扮一番,簡直令人無法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晚上好,吃過飯了嗎?我帶了些夜宵,如果不嫌棄,可以嘗嘗。」岑遲微笑著拎起包裝袋,是一家非常昂貴的餐廳。他這招向來是屢試不爽,哪怕是脾氣再差的人,聽到這種話也不好擺臉色。
但池湛不會被他的皮相所誘惑,平靜地看著他,道:「等你很久了,跟我出來一下。」
岑遲仿佛沒察覺到池湛的不對勁,道:「先吃點東西再說吧。」
池湛起身,揍到岑遲面前。
岑遲唇角微微彎著,仿佛是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還未說話,只覺脖頸處一緊,呼吸受制。
池湛驟然拽住他的領帶,迫使他不得不低頭,對上他那雙淺灰色的,映出些許驚訝情緒的眼瞳,面無表情道:「出來。」
說完,將岑遲往後一推,頭也不回地擦身而過,出了宿舍。
目睹到這一切的陶然,嘴巴張成大大的O型,震驚到無以復加。
岑遲將包裝袋放到桌上,稍微整理了下領帶,無奈一笑:「這麼快就生氣了……」
陶然結結巴巴道:「談戀愛,吵架很正常嘛。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岑遲笑了笑,道:「嗯……出軌被情人發現了?」
陶然:「?!!」
雖說猜到太子中途離場是因為池湛,但池湛這麼生氣,反而是岑遲沒料到的。
就這麼喜歡太子嗎?
那傢伙高傲自大、粗魯野蠻、沙文主義,一切Alpha的劣根性在他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池湛究竟喜歡他什麼?
還是說,因為他是太子,所以才不願意離開嗎?
岑遲出了宿舍,池湛抱臂靠在牆上,難得不似往日那般溫潤無害,而是透出了一股僅僅在戰場上才會流露出的銳利氣勢。
是岑遲很喜歡看到的模樣。
「怎麼了?」岑遲笑道。
「你違反了約定。」池湛語氣很冷,下頜線緊緊繃著,「要解釋嗎?」
「我違反什麼規定了?」岑遲無辜地反問,「難道給男朋友帶一頓夜宵也不行嗎?」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池湛道,「一定要我說出來才肯承認,還是說,你是故意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