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誰?」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蹦出來的,每個字都仿佛是巨型殺傷性武器,只消輕輕碰一下,就能瞬間把整個世界都炸個灰飛煙滅。
「我可以解釋!您能先……放開我嗎?」池湛只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捏碎了。
周宴行沉默幾秒,鬆開了池湛,陰沉沉地盯著兩人。他出門前打過二次抑制劑,因而還勉強能控制信息素跟情緒,不至于波及旁人。池湛立刻從S身上下來,然而這時,一雙手輕輕按住了他,那是S。
「怎麼了?」S問。
池湛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混亂的局面,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太子殿下顯然很生氣,池湛也來不及跟S解釋,只覺得還是先安撫馬上要爆炸的太子比較重要,匆匆解開S的手銬,道:「不好意思,我臨時有事,咱們下次再約,可以嗎?」
S以手指撫了撫太陽穴,他似乎是剛才的酒意上頭,意識不太清醒,因而並未計較池湛剛才突然襲擊他的事情,輕飄飄地道:「嗯。」
「您跟我來。」池湛拉著周宴行進了旁邊的卡座,才輕聲道,「殿下,您怎麼會來這裡?」
周宴行嘴角扯了扯,道:「你這是開始質問我了?」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有些驚訝。」池湛道,「我想找人幫我做點事,所以才來這裡的。」
「剛才那個人?」周宴行大刀金馬地坐著,仿佛對這地方很熟悉,道,「什麼事,需要你們那麼做?」
池湛頗為尷尬:「……那只是個意外。」
「連手銬都用上了。」周宴行目光如炬,道,「玩什麼這麼刺激?」
「這不是用來玩的,這是……」池湛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講起,實際上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太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很生氣,但他想拜託S的事情,是萬萬不能跟太子講的。
無論是要查一個聯邦人的資料,還是再次檢測信息素,哪一件都不能說。
眼看池湛沉默起來,周宴行不怒反笑:「不說是吧?」
「只是一點私事,說出來只會耽誤殿下的時間。」池湛想了想,強調道,「真的只是一點小事。」
「現在還學會敷衍我了。」周宴行點頭,道,「很好。」
池湛:「殿下,我沒有敷衍你,只是有的事情……」
話剛說到一半,池湛只覺自己的手中一空,下一秒,他的手腕一涼,「咔嚓」一聲,他的雙手以同樣的姿勢被反拷在背後,太子的速度極快,池湛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
周宴行俯身,調整了下池湛的坐姿,讓他半靠在沙發上,隨後坐在了池湛對面的沙發上,定定地望著池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