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亂說了什麼嗎?
「沒關係嗎?」岑遲的話里似乎隱藏了無限深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池湛取出恢復貼,撕開包裝,一點點貼在岑遲臉上。
「比如……我是你的戀人,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岑遲忽地吃痛,嘶了一聲,池湛才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連忙收手,而這時,他的手腕被抓住了。
大概剛從外面回來的緣故,岑遲的手指冰涼,牢牢鎖住他的力道,並不似往日那般溫潤無害。
「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池湛幾乎是瞬間克制住了自己驚詫的表情,冷靜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何況我跟蕭行不熟,如果他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話未說完,池湛只覺天翻地覆,下一秒,他已然被推到了靠椅上,一手撐著椅背,雙腳離地,毫無支撐點,而岑遲則微微躬身,面露微笑,身體重心下沉,將他壓在了那張舒適的轉椅上。
難得的,壓迫感。
「是這樣嗎?」
但這時候,岑遲再笑,絲毫沒有平時那種和善親近的感覺了。他那雙淺灰色的,宛若籠罩著層層陰翳般的眼瞳注視著池湛,仿佛能夠看穿他的心。
池湛的呼吸一滯。
他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過這種慌亂感了。
像是被對方完全看透了。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如幾分鐘前池湛對他所做的一樣,岑遲挑起池湛的下巴,池湛扭過臉躲開,被他更為強硬地扳了回來。
「看著我,池湛。」
「對於你跟蕭行的關係,我並不在意,雖然那傢伙喜歡你,不過看得出來,你對他沒有感覺。」
「你利用我當棋子,這一點,我也可以原諒你。」岑遲的嘴角始終噙著一絲笑意,語氣也毫無瘋狂的歇斯底里,然而越是這樣,越像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但你打算利用到什麼時候呢?還是說,你已經知道那些……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情了。」
池湛:「……」
他的手指下意識蜷縮了起來,儘管他很快便鬆開了——
但無需多言,在這麼近距離的觀察之下,池湛的任何一絲反應都將被岑遲所觀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