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到底是誰?居然藏這麼久也不出來,我要好奇死了啊!」
陶然深深嘆氣:「那人也太能憋了吧,我也好想知道他是誰!」
池湛卻是從這句話里得到了一個信息:
太子殿下,稍後會到等候室。
池湛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喝水的確能緩解緊張。
太子殿下的等候室自然不可能和學生在一處,私密性極佳,附近也不會有監控攝像頭。也就是說,只要趕在太子殿下回去之前,把銘牌放下,就不會被發現了。
雖然這行為難免有些偷偷摸摸,而且沒什麼必要,但池湛更不想面對太子殿下的質問。
以殿下那麼敏銳的性子,肯定已經察覺出了什麼,只是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拆穿他罷了。
「我出去一趟。」池湛對岑遲說,「很快回來。」
岑遲笑了笑,點頭應下。
視線瞥向被池湛揉來捏去已經扁扁的水瓶,若有所思地想:
銘牌是在池湛手裡麼?
雖然的確聽到他跟太子的對話,不過可沒有聽到這一出。池湛又是什麼時候,取走了銘牌呢?
想要從他這個看起來就不好對付的哥哥手裡奪走什麼東西,可不是什麼輕而易舉的事情啊。
而池湛的表情,顯然也暗藏著許多信息。
最直觀的一條,他並不想被大家知道,他手裡拿著太子的銘牌。這又是為什麼呢?
不論怎樣,接下來,池湛一定會去的地方,已經顯而易見了。
池湛起身離開,岑遲仍舊坐在座位上,擰開另一瓶沒拆封的水,仰頭喝下,喉結輕微滾動,淺灰色的眼瞳,則瞥向了池湛離開的方向。
果不其然。
岑遲正要跟過去,動作微微一頓。
餘光……又瞥到了兩個眼熟的傢伙。
昨天遇到的那兩個,看起來就很在意池湛的人。
他果然不適合做這種事情。
池湛在心裡嘆氣。
之所以會用藥迷倒太子,可能是在不知不覺中,被那句「你們上學,就只學到了這些?除了光明正大地打,就不會別的法子了」給激到,才會作出這麼衝動的事情。
以後不能再這樣了。
池湛逆著人流走,避開了監控區域,他的行動一向敏捷,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池湛趁著人多,不易察覺地溜進了等待室。